是,印象壞了呀!就他參的這一本,差點兒沒把我的位置給挪了!”
“文人有文化,信口雌黃,張嘴就來。”有人嘲諷。
“簡直沒把我給氣死!”那位主編又接過話,繼續宣洩,“你們知道怎麼著,等後來我真見到那個副教授,差點兒沒背過氣去!那長得,真是歪瓜裂棗、慘不忍睹、滿臉騷疙瘩。你們說說,那個參我的人怎麼能忍心把這麼個滿臉打補丁的醜女人嫁禍到我的身上呢?我就他媽的是個超級色狼,我也不至於跟她啊!”
“現在的文人,不是在背後說道他們,真比過去的文人差了遠了去了!”
“非也!現在的文人跟過去的文人都是一回事兒!再大的腕也不能免俗。獨善其身的有幾個?”
“好的還是有的,就是難得一見。”
“我可看出來了,政府官員能幹出來的勾當,他們都能幹得出來。政府官員幹不出來的勾當,文人幹起來臉不紅、心不跳,跟個沒事人一樣。政府官員怎麼著還有個底線,還有個害怕的,他們可是無所畏懼,老子天下第一。這可是我親眼所見啊!東方大學經濟學院的院長,申請省級課題,報了個專案,叫‘省會城市南京的經濟模式’,五十萬經費到手。還沒有結項,又申請國家級課題,報了個專案,叫‘中國城市的經濟模式——以省會城市南京為例’,二百萬經費到手。就他媽同一個課題,兩次申報,二百五十萬弄到手,缺德不缺德!”
“一天到晚的拉著我們吃吃喝喝。廉價得很!現在啊,知識不要錢,文人不要臉!”
“老兄,你這話說絕對了啊!樹要皮,人要臉,哪有不要臉的文人啊?求我們發文章,可不就是為了他們的臉面嘛!也就是為了爭個臉面,才這麼明爭暗鬥嘛!說到底,文人鬥來鬥去的,就為一張臉,為自己的一張臉。撕了別人的臉,才能顯出自己的臉,自己的臉才能完整、光鮮吶!”
“文人自己相互輕視,那還指望讓誰來重視他們?所以嘛,臭老九嘍!”
“其實,也很可憐!”
“排行第九,已經抬舉他們了!他們什麼朝代成就過什麼氣候啊!”
“你們說的都沒錯,但是,你們看到的都是有話語權的文人,是在舞臺上表演的文人。那畢竟是文人中的少數。大量的,大量的文人還是在默默耕耘,因為他們默默耕耘,沒有弄出點兒聲響,所以,你們看不見,可能,根本也接觸不到。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文人。”
“有道理,有道理!不過,舞臺上表演的文人,就算他們是少數,畢竟也都是文人圈子裡的人啊,誰搞得清楚他們內部是怎麼回事情呢!”
“我每年都給他們東方大學哲學院院長李崇霄發一篇論文,他從來都沒給過我一點點表示,我照樣給他發,論文寫得好啊!我們雜誌還是需要真材實料的。”
“有的文人,其實也是迂腐得很,居然問:核心刊物和一流的論文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嗛,可笑!”
一桌人表現出不屑而嗤笑,彷彿如來佛看掌心之下蹦蹦躂躂的小孫猴。
“核心刊物裡的文章就是一流的文章,其他亂七八糟刊物的刊物就是亂七八糟的文章,這還用問嘛!夠迂腐的!”
“我們手上的刊物,能發差文章嗎?不可能啊!”
“話說回來,就是差文章,到了我們的手上,怎麼著給他做個技術處理,那也就是篇核心刊物的文章了,夠檔次了,不是嗎?”
“中國絕大部分學術資源是由少數文人佔據的,這個你們都承認吧?因為他們佔據了絕大部分學術資源,所以,他們代表著文人對整個中國社會產生影響,這個你們都承認吧?那些默默無聞的小文人,既然弄不出點兒聲響,從社會學的角度,那就是可以被忽略的因素,就像我們忽略小數點後面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