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活物化為山石的鐵刺恐怕更是巫蠱之術,所謂拿回法力不過是騙楊姑娘的藉口。之所以引我來此,你目的就是借我的手除掉風神,或者借風神的手除掉我。對嗎?”
“你倒是有些頭腦。”阿媽反而冷靜了下來:“你若勝了自然好,但你若喪命也無妨,自然有人為你報仇。不管怎樣,我族的磨難都可了結。你不錯,有幾分血性。不過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彙報戰果的吧,怎麼,你想追究我族的責任?”
道靜面露譏諷,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您能這樣問想必早已有恃無恐。不錯,您的整個部族都是凡人,卻不受凡世法度制約,魔界都不敢輕易為難,想必是以為我仙界更加不會責難。可你們仰賴蒙氏庇護,霸守堂庭山多年,卻在蒙氏遭難時,立即轉投風神旗下。如今仙界來襲,便趁機謀害你們日日供奉的大神。如此兩面三刀,居心險惡,實為天地難容。”
“大盛峰只不過是堂庭之山的一片羽毛,大神也不過是這麼多年來想佔據此地的妖物之一。神仙也好妖魔也罷,鬥來鬥去,贏的甩袖就走,輸的死在這裡化成瘴氣,最終受苦的還不是我們這些凡人。你說的好容易,你們神仙都很有骨氣啊,那是因為你們有能耐,我們凡人有什麼可倚仗的,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光骨頭硬有什麼用?”
阿媽不屑的看著道靜,“便宜話人人都會說,你沒天天面對這些妖精鬼怪,你沒有經歷過那種完全沒有辦法的絕望與恐懼,有什麼資格在這指責我們?”
“我自然是有資格的,但這不是第一要緊。”面對阿媽的譏諷,道靜十分冷靜,“妖魔固然可怕,但人又何嘗不是呢?為了引我來這裡,為了確保我能夠與風神以死相搏。你們殺了闖入山中的白鶴,將他化為山石,又故意讓蛟龍知曉此事來告訴我。這兩個人是師尊的親隨,是我重要的幫手,你們還猶嫌不夠,為了激怒我,把我的朋友囚禁在水牢之中。可是你們算錯了兩件事!”
“哪兩件事?”
“第一,是在我與化蛇相搏之際,我的另一位朋友及時趕到救了我。第二,是來此之前我得到一份堂庭之山的地圖,早已找到了水牢並且見到了裡面的人。”
“哼!”阿媽冷冷一笑,斜睨著道靜:“那又怎樣,對於風神來說他曾經是一把鋒利的刀,現在已經成了叛徒。可對我而言他是一條有用的狗,現在我依然可以用他作為籌碼。你見到了他又如何,你帶不走他。”
道靜認同的點頭,“我不知道是誰把他捉回來的,或許是化蛇,或許是其他人。可無論是誰,對於這麼一個叛徒,一定是除之而後快。但是他沒有死,我是不是可以推斷,是你們從風谷中把他偷偷帶了出來,藏在了水牢之中。右長老之所以會去風谷,就是要確定他是否真的被處死,你們正好藉機殺了他。我說的對嗎?”
“你錯了,是大神留著他的命,讓他去蟲谷繼續之前未完的任務。他和那幾個長老,還有他們帶來的鬼一樣的黑衣人,這些人將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弄的一團糟,殺了他們不是應該的嗎?”阿媽嗓音陡然拔高,激動的指著道靜:“就因為你,我們的族人死了多少?只不過弄死了你一個僕人,還算便宜你了呢!”
道靜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鏡仙死了,不是自己殺的,那還能有誰?就是蒙慕了。風神把他捉回來,想必讓他接替鏡仙控制黑衣人。蒙慕真的繼承了鏡仙的法力?是了,他本就是蒙氏的人。在對戰黑衣人之時,自己已經能夠運用風雷咒,為了解這封印,他也真是……
捏了捏眉心:“我只是奇怪,從最初的蒙氏到後來的風神。你們隱忍了那麼多年,卻在我還沒有到來,化蛇依舊在的情況下,敢於將她的屬下殺害。這是為什麼?你們不怕化蛇嗎?”
“不過是個怪物。”阿媽不屑的冷笑:“我女兒走後,她變成了祭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