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啊!"
遠遠看著一對人馬回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響也漸近了,趕緊對傻三兒說到,"快,傻三兒,炸鞭了,你哥嫂到家了!"
傻三兒已經快十歲了,十分伶俐,手上早已準備了香,趕緊拿了長鞭出來點上。
於是噼裡啪啦起來,好不歡暢。
左右隔壁的禮早就送了,其實也就幾個銅板的事情,鄉里人家送不起多少錢,再說大家都覺得菊珍家的酒席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摳門是出了名兒的。
其實若是主家小裡小氣的,還是能賺到幾個小錢的,若是大方的人家多少都要貼寫錢財的。
但這次大家還真是猜錯了,因為在雲哥兒的督促下,這次的喜宴菊珍還真是舍了錢好好辦的。
這會兒聽到炸鞭聲就知道新娘回家了,這就要開始準備吃喜宴了,都趕緊出門去她家。
按照鄉里的規矩,新媳婦進門是要給婆婆下跪叩頭的,可菊珍嬸兒的心思此刻全在一旦旦抬進門的嫁妝上了,心裡那個雀躍啊。
這麼多的好東西啊。
跟著五娘旁邊的是她的姨,因為五娘蓋著紅頭巾,一路都是一邊雲哥兒,一邊她姨扶過來的。
看到菊珍沒有說立即叩頭跪拜她趕緊將五娘送進了新房,又招呼大家把嫁妝都搬到新房離去,房裡早有許多村裡的姑娘等著幫忙熱鬧的,其中就有黑妹和胖丫,四丫的。
最先放下的就是那雕花的大床,一放下,黑妹和胖丫就開始鋪新床,都是嶄新的棉絮大紅繡花的被單的,好喜慶啊!
五孃的姨安排好擺設後徑直回家去了,因為房裡人多還有那個洗臉盆架子沒有搬進去。
因為鄉里人有一些洗臉是習慣在房裡,於是把洗臉盆架子擺在門後面,也有一些為了方便打水潑水的,直接放在房門外面,所以五孃的姨想著洗臉盆架子直接放在門外面也行,左右現在放不下,等忙完了,五娘想放在哪兒再說。
五娘娘家也在辦嫁女兒的酒席,她肯定是參加那一方的,得趕緊回去。
所有吃酒席的已經入席落座了,個個微笑著恭喜菊珍和雲哥。
第一碗菜一上來,大家趕緊拿起筷子開吃了,雲哥開始一桌桌地敬酒。
這時候誰也沒注意到菊珍的動向。
她的眼珠子全黏在了那個洗臉盆架子上一個東西了。
洗臉盆架子的正中間搭手巾的靠背正中央儘管那描了一朵君子蘭花的木塊竟然是活泛的,此刻因為搬動那塊木板已經微微翻了過來,另一面竟然是一塊小鏡子。
菊珍看了嘖嘖稱奇,這麼多年她房中連半塊鏡子都沒有啊,而這塊竟然做得如此精巧。
她一步步走過去面向眾人,將手背在身後去摸索那塊鏡子,哪知道那鏡子輕輕一拽竟然就到了她的手上,憑著摸索她本能地知道這是一塊插鏡,下面有個木柄。
鬼使神差的,她就想著要是這插鏡能放在自己的床頭,每天對鏡子梳頭整衣的,那該多美啊。
所以說人一旦其了貪念那是剎不住車的,她現在滿心思都是這塊鏡子,腦子裡完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
可這會兒她的房間裡也有人的,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正想著一眼看到門後面的雞窩。
鄉里的雞窩都是竹子柵欄起來的正方形,一般雞多的單獨放一個雞棚子,雞少的也就直接放在堂屋的門後面。
菊珍家的雞窩就正在門後面,而且挨著她這一邊,她只要走三步路就可以把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那裡了,於是她一步步磨蹭著走了過去。
可有個人卻無意中看到了她的動作。
這個人正是已經嫁給馮勇的香草。
說來也巧,她和五娘關係並不好,但因為來新房幫忙都能拿到幾文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