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航遠開口安慰女兒:“有爸爸在,別怕。”
沒料到言承歡會躲著自己,麥航遠在快到言致遠面前的時候緊急剎了車,隔著一臉嚴待以正的言致遠,他努力的想看一看躲在後面的言承歡,可她像只兔子一樣瑟瑟的躲在言致遠身後一直垂著頭。
因為視線受阻,他內心的急躁又平添了幾分,可礙於言致遠在場,他又不好發作。
只能強忍著找尋機會,他垂眸,看見手裡的那個蘋果還在,眼前突然一亮,伸出手去:“承歡,蘋果,你不是說過每天一個果、醫生遠離我嗎?”
承歡整個臉都埋在言致遠的後背裡,他看見她不斷聳動的肩膀,心裡陡然像針扎過一樣的疼:她是在哭嗎?
他愣著出神,措不及防的言致遠伸手直接大飛了他手中的蘋果:“你離我女兒遠一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個蘋果從麥航遠手裡掉落骨碌碌的滾了一路,最後在路中央停住。恰巧後面一輛車駛出來,輪胎淹沒蘋果的時候安靜的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車子呼嘯駛過,再看那顆蘋果,早已被碾壓成了一潭爛泥。
麥航遠看著那蘋果,甚至都沒抬頭看言承歡滿臉的沉痛和不可思議:“言承歡,要分手是嗎?那麻煩你親自站住來和我說,不然我絕不答應。”
言致遠動了動唇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衣服被承歡拽了拽,他轉身看了女兒一眼,眼睛裡寫滿了疑問,承歡慢吞吞的從他的身後走出來,聲音啞的幾乎發不出聲來:“爸,我想和他談談。”
這一下,麥航遠終於如願逼的言承歡出來了,只是僅僅一眼而已,他就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她臉色花白花白的,瓜子臉尖的好像能戳死她自己,寬大的裙裝襯得她瘦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跑。
出乎意料之外的,言致遠竟然同意了女兒的要求,和女兒耳語叮囑了幾句才陰沉著臉揚長而去。
麥航遠慢慢的走到她面前,垂著的雙手鬆了握、鬆了又握成拳,他想抱她的,可這會卻怎麼都伸不出手去。
他懊惱,究竟他們兩個之間怎麼了?
心疼之餘更多是想不通、是憤怒,第一次、交往這麼些年,麥航遠第一次開口對言承歡說了重話:“當初是誰要求我帶她離開的?那些相守一生一世的承諾都是謊言是不是?你把我當什麼了?寵物嗎?喜歡的時候抱在懷裡當寶貝,不喜歡了,厭煩的恨不得一腳踢到天邊去才好?我是哪裡著你厭煩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只要你說的我心服口服,我保證再也不會纏著你。”
言承歡抬頭目光堅定的如一把利劍:“我愛上林俊佑了。”
這把劍硬生生的將麥航遠的腦子劈成了兩塊,血肉都翻出來了反倒不覺得疼了,他低頭笑了笑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肩,力道大的恨不能將她提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言承歡怔怔的看著他,眼神空洞的毫無生氣:“我說我愛上別的男人了,我愛他,我要嫁給他,這下你可以死心了是不是?”
這個理由,麥航遠根本無法接受,一把將言承歡提至自己懷裡,她的額頭正正好抵著他的下巴,她聽見他近乎沙啞的聲音:“你愛他?那我算什麼?”
承歡伸手用盡全力推開他:“我們結束了。”
說完拔步轉身就走,沒有一點點的猶豫和遲疑。
麥航遠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落魄的就像個沒人要的垃圾,狼狽到了極點。
他看著言承歡離去的背影,眼眶開始變的模糊,他不斷的反問自己,就這樣?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他的愛情就這樣被糟踐的一文不值了嗎?
不他不信,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他開始追逐她遠離的腳步,從體力上來說,女人遠遠不是男人的對手,麥航遠逮到言承歡完全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