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沒有讓芳姐來過,請太太明察。“李氏的話說完,偷偷捏了下鳳音冰涼的小手。
誰都有女兒,誰都得為自己孩子打算。鳳音的婚事還掐在芷嵐手中呢。既然敢做,你就自己相辦法圓吧,別拖我們下水。芳姐連忙介面道:“姨媽怎麼不記得了,我那衣服還是鳳音妹妹借給我的。”
芷嵐卻擺了擺手,開口道:“事情太亂了,從頭說起吧。今天是國公爺大壽,我記得你家是住在後廊上吧,你是怎麼進到後院來的?”
鳳音慘白著臉跪下說道:“是女兒看今天熱鬧,帶芳姐進府看戲,後來芳姐碰潵了杯子,溼了衣服,女兒帶她到姨娘的方中換衣服。後來芳姐說她自己能出去,女兒就先回去了。”芷嵐指了指桌子上被撕壞的丫環的衣服問道:“可是你借給她的衣服?”
鳳音答道:“不是這套,是一件家常的衣裳。”芷嵐看了一眼芳姐,又問道:“這說法可就不一樣了,到底你倆誰說的是真的?這丫環的衣裳是不是鳳音借給你的?”鳳音回答道:“女兒的丫環可證明這不是女兒借給她的衣裳。”
芳姐卻答道:“大姑娘的丫環自然是聽大姑娘的話了。”鳳音惡狠狠的看著芳姐,芳姐卻不為所動,看,解釋不清了吧。不過芷嵐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接著問道:“誰把芳姐放進蘭院的?”如菡答道:“是兩個小丫頭,看見崔姑娘的衣裳,又聽崔姑娘說是李姨娘讓來得,就放進來了。”
芷嵐聽了一會,知道這就是個無頭案。沒人證沒物證,李氏母女與芳姐母女是各執一詞。不過沒證據是你自願的,也沒證據是瑞平強迫你的。芷嵐問道:“崔姑娘可是自己進來蘭院的?我不明白,好人家的姑娘怎麼能半夜跑到只有男子的屋子裡來呢?正如崔姑娘自己說的,你可不是我家的下人。”
芳姐答道:“我是來幫李姨娘問話的,都是親戚,小女不好推託。”芷嵐笑道:“我倒不知道你是我張傢什麼親戚?竟然半夜在我張府裡走動。出了什麼事,姑娘是不是也要付點責任呢?”
那邊芳姐不說別的了,就一口咬定是李氏讓的。崔滿貴家的開口道:“我家自是比不得張家家大業大,可是我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要為我姑娘討個公道。大不了我滾釘板,告御狀!”就在眾人都在為芳姐到底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問題糾結的時候。
沉默的張京卻在這檔口爆發了,開口道:“大半夜叫太太過來,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老子兒子睡了個女人麼!睡了就睡了,多大點事。貴妾?我張家就沒有貴妾這一說!要不你就明天坐著轎子進府,要不你就愛上哪告上哪告。我看誰敢把我張京的兒子怎麼地!”
張京的話說完,全都滅火了。芷嵐真相高喊一聲:國公爺威武!霸氣測漏!這就是快刀斬亂麻。說不清就算不說了,我就是明著欺負你了,你能怎麼著吧。不就是納個小妾麼?我張家還差這口飯。尋死覓活的進了府,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張京說完了話,拉起芷嵐就回房了,如菡開始命人送客。然後瞅著被芳姐爬過的床,瑞平拉著她睡到外間了。就在如菡躺下準備睡覺的時候,瑞平輕聲開口道:“把那兩家退了吧,要是瑞平只有一哥一個兒子,咱讓一哥肩挑兩房也不是不行。要是弟妹能有個小兒子,咱就把小的過繼過來。”
如菡剛想開口,瑞平翻身摟著如菡說道:“今天事太多了,腦袋疼得厲害,快睡吧。”如菡紅著眼眶,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不只是為了今天芳姐的事傷心的,還是為了瑞平最後的話高興的。
李氏和鳳音回到房裡,鳳音害怕的哭出聲來。李氏拍著安慰道:“沒事沒事,咱們都努力三年了,不會因為今天一件事就前功盡棄的。”又怒聲道:“自己作死還要拉著別人。芳姐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歪門邪道。”
崔滿貴家的帶著芳姐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