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擱下原先純熟的藝業,你再重新拾起時就會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何況他靠著服藥壓制異能已有幾十年,這倉促間將其釋放出來無論是對於身體,還是心裡,都不可避免產生了一種壓力。
尚平將體內的元氣迴圈幾周後,覺得雖不及當年那般遊刃有餘,但正常操控異能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又漸漸找回了些自信。就在他踏出自己的房門時,忽然有種奇怪的直覺襲上心頭:就在府內的某個角落,似乎有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他放眼四望,卻只看到三三兩兩來回巡視的守衛,除此並無異狀。難道是精神太過緊張所致?
尚平搖了搖頭,正準備轉身返回屋裡,一種猛然而至的危機感卻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閃了一閃,這或許就是豹族與生俱來的應變本領吧,尚平閃避的瞬間發覺腮旁有東西急速劃過,那竟像是一股無形的刀鋒,在他的臉頰上立刻添了道血痕。
尚平此時確定有人對自己出手,不退反進,朝著發出攻擊的方向就撲了過去。
“你果然是個混血人,想不到蔡富貴還有這樣的屬下。”一個詭異的聲音卻自他身後倏忽響起,那聲音甚至就像是緊貼在他的耳朵上。
尚平已經暗自施展開豹族異能,他相信在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面前,沒人能夠討得了便宜。可一聽到那個聲音貼耳響起,他卻嚇了一跳:這人竟不但能隱匿身形,還可以瞬間移動,自己根本確定不出對方的行動軌跡。這人究竟是誰?待他再回身撲上,發出聲音的位置卻已空無一人。尚平的手心裡不自禁攥了一把汗。
此刻守衛們也都聚攏了過來,他們雖看不見敵人蹤跡,但瞧尚平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大事不妙。
只聽大門霍的一聲被踹開了,一隊人馬徑直闖了進來,為首一人正是水無聲。
“奉王后口諭,前來查抄蔡府。爾等趕快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水無聲的臉上滿是殺氣。
“憑什麼?我瞧你們是趁蔡大人不在,想使陰謀詭計才對。再說一切諭旨都由國王下達,拿王后嚇唬什麼人。”尚平怒道。
“哼,你還不知道吧,蔡富貴已經因為殺害國王而被眾將士誅滅,你若是敢負隅頑抗,也一併當做叛逆賊子處置。”水無聲這番話直把尚平駭了個目瞪口呆。
“雖說抵抗已經毫無意義,不過我倒希望你別輕易認慫,最好能在死之前施展一下拳腳,我可不想錯過任何看好戲的機會。”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聽此人戲謔的口氣竟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一樣。
尚平聞言怒不可遏,循聲一拳擊出,但還是落了空,那聲音輕笑著遠遠遁開了,接著在一根廊柱下漸漸顯現出一個人形來,正是狙殺掉門前守衛的那個斗笠人。
“你這裝神弄鬼的是什麼東西?”尚平戟指著那人喝問道。
“哼,他可是我們請來的高人,不過你死到臨頭,也沒必要知道。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省得到時候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水無聲輕蔑的道。
尚平咬牙切齒道:“不管你們所說是真是假,要想查封蔡府,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水無聲冷笑一聲,不屑道:“你一個下賤的奴僕能做什麼,既然想找死,我不妨成全你。”說著把手一揮,幾道黑影立刻撲了過去,正是近衛隊的鷹族高手。
在水無聲看來,尚平這個蔡府的管家只是垂暮老朽而已,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只見那幾道黑影逼近尚平後,各自掣出了鐵鷹爪。那是種殘忍的利器,一旦被它鉤住皮肉,非死即傷。
只不過這次死傷的卻是兵器的主人。
看似遲滯的尚平忽然變得迅捷異常,他不但沒有躲避來襲,而是徑直迎了上去。
幾個打頭的鷹族高手只覺手裡一空,兵器竟全都不翼而飛,接著便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