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沒有心思多想。
可如今再次相對,心境自是不一樣了。
她很小心,生怕出錯又要受罰,一層一層解開外衫,直到剩下一件淡黃色貼身寢衣,姜嬈便住了手。
轉身去端來熱水,替他仔細拭面,那不盈一握的水蛇腰輕擺著,怎麼看都妖媚的緊。
因為殿中銀碳燒的很足,衛瑾近距離看著她一張俏臉,已是彤雲密佈,有薄汗從她額上滑下。
他伸出手,撫了撫她落下的一縷碎髮,姜嬈敏銳地往後一撤,“奴婢這就去給您換水。”
“你回來,朕有話問你。”衛瑾開了口。
姜嬈只得乖乖回來,站在榻前。
“凌平王今日開口,向朕討要你,”衛瑾慢條斯理,將腰間繫帶鬆開,然後抬起黑眸鎖住她,“隨他出宮,還是留在朕身邊侍候,朕準你選一個。”
姜嬈緩緩凝眸,“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衛瑾鄭重地點頭,“朕何時欺過你?”
這好事來的也太過突然了些,雖然凌平王絕非良人,但跟在他身邊卻無性命之虞,比起如今任人魚肉、刀尖兒般的日子,斷是好了許多。
而且,一旦出宮,衛璃自然無法掌控自己…
想到這一層,姜嬈漸漸下定決心,又看了他一眼。
衛瑾仍是點頭,“君無戲言。”
姜嬈這才徐徐跪下,“奴婢選擇出宮。”
座上的皇帝許久沒有說話。
姜嬈抬起頭來,見衛瑾竟突然笑了,“你妄想。”
“陛下分明說容奴婢選擇,怎地能反悔?”
衛瑾點頭,“朕是準你選擇,但並沒說一定要答應,出宮這事,朕不會應允。”
姜嬈不語,仍是跪著,心裡卻一邊暗罵他卑鄙,一面又後悔自己一時衝昏了頭,竟是相信了他去。
衛瑾托起她的身子,往懷中靠近了,重重一帶,姜嬈柔軟的身子,就背坐著落入他懷抱中。
“既然你如此喜歡做女官,連美人都不要,那麼沒有朕的允許,女官姜嬈永不得遣放出宮。”衛瑾說完,略帶涼意的薄唇,毫無預兆地襲上了她細白的後頸。
髮際、耳根、頸窩,一路蜿蜒啃噬,酥麻的觸感一直蔓延至整個心房。
肆意掠奪的吻,教姜嬈有些受不住,偏偏箍在腰間的鐵臂很是用力,不給她反抗的餘地。
懷中如靈蛇一般扭動的人兒,很快就磨出了火。
衛瑾一個翻身,將她扳過來,分開腿兒跨坐在身上,“看著朕。”
姜嬈不抬頭,他胸中不快,狠狠地握住她的下頜,然後逼迫她看過來。
“若當初凌平王繼位,你可也會如此委身求全?”
姜嬈笑了笑,媚態橫生,“在陛下眼中,奴婢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又何須多此一問?貞潔和性命之間,孰輕孰重,自見分曉。奴婢從不覺得,當初有何錯處。”
衛瑾將她往前按了按,起伏的胸脯貼近,近到呼吸可聞,女子天然的體香鑽入鼻端。
他沒再給姜嬈說話的機會,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唇。
眉峰、唇角,一處也不曾放過。
姜嬈仍不住輕哼出聲兒,即刻就被他纏住了香舌,勾了過來。
“你叫的好聽的緊,很合朕心意。”
好像所有的情緒,都得不到宣洩,衛瑾始終不願承認,就是這個低賤的女官,教他無法放下。
是厭是喜,是防是用,沒人能說得明白。
當他從廣陽殿走下來,第一眼看到她渾身素白的站在衛璃身後時,就催生出無比強烈的欲/念。
唇齒間攻城掠地,衛瑾的氣勢有些駭人,姜嬈覺得,自己即將被他揉碎了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