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巫術矇昧百姓、打壓皇族、爭權奪利!黑教的國師卸任後被秘密殺死,白教就不是嗎?白教的歷任國師又在哪裡?你們和黑教的做法又有何區別?!”
“不,你們比他們更噁心!他們時而還會顯露真小人的本性,而你們呢?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何漱衣說罷,朝著謝珩走去。
“不要過來!”謝珩歇斯底里的吼道:“漱衣,不要過來,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而何漱衣的面前,幾個使者走過來,擋住她的去路。
“讓開。”她冷道。
回答她的是宋豫的聲音:“看來,他是活死人的事,你原本就知道的。”
“是,我知道。所以,微哥哥,你以為這樣嚇唬我就能讓我退卻嗎?我不會讓你為了權力和野心就毀掉謝珩。即使是你,也不能傷害他!”
面對這樣決然的何漱衣,宋豫的心說不出的疼。
她不讓他傷害謝珩,他又何嘗想傷害她?
但是沒有辦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教。他不該懷疑自己的立場不是嗎?可為什麼,他竟然想要召回那些巫醫,幫她將謝珩治好?
不、不,他是白教的教主,這是他不能逃避的身份和命運。而她,只是一個祭品,一個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僅此而已。
就算她愛的是謝珩又如何?他想要得到,那就不擇手段的得到吧。
這一刻,宋豫猶豫多日的心終於狠下來了,他微微一笑,對何漱衣道:“我們多年的情分,還抵不過你們幾個月的姻緣?漱衣,你睜大眼睛看看自己的枕邊人吧。”
隨著話音落下,宋豫身後那幾名親信衝過去,按住謝珩的肩膀,同時拽著他的頭髮將他腦袋提起,其中一人還扒開謝珩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
四目相對,何漱衣倒吸一口氣。
怪不得謝珩一直不敢看她,怪不得謝珩不讓她看他。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是謝珩,這個人,這個像是死亡了多天,臉上和身上已經生出屍斑,甚至面板爛開、區域性的肉體呈現腐爛的人……是謝珩,是她的愛人。
他無力的掙扎著,想要低頭,可使者們使勁提起他的頭髮,讓他繼續接受何漱衣的注視,讓他深愛的女人好好的看看這個醜陋的、噁心的怪物。
“漱衣,你看了嗎,這就是你的枕邊人。”宋豫的聲音,擊破了宛如冰凍的時間。
“你還能接受,每天和這樣一個醜陋的怪物睡在一張床上,被他擁抱、被他親吻嗎?”
何漱衣沒有說話。
宋豫的眼底更為憐惜而柔和,他走向了她,“我知道,你不是在乎皮相的人,可是,他是一個怪物。你看,他這副就要腐爛的樣子,還睜著一雙眼睛,散發著屍體的臭氣。你真的還能接受和他朝夕相對、同寢共食嗎?”
何漱衣還是不說話。
宋豫走近了,朝她伸出手,“漱衣,到我這邊來吧,你從小都黏在我身邊,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多麼的美好。來吧,往後有我照顧你,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幸福。”
何漱衣終於說話了:“微哥哥……”
她看著他,再看向謝珩。兩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男人,一個清逸如竹,溫柔謙和的奪走一室的光輝;另一個,醜陋的讓所有人噁心,狼狽的掙扎著躲避她的目光。
他們就像最高貴的神祗和最卑微的魍魎,而神祗把手伸向她,讓她做出選擇——神祗還是魍魎。
她冷冷的笑了。
“微哥哥,這一回,你真的太過分了。”
她猛然間出手,狠狠一掌打在宋豫的肩頭,電光火石間,血梨花飛出,同時割斷那幾個親信的喉嚨。他們喉管鮮血濺出,重重倒地,而何漱衣出現在了謝珩的面前,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