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一個個變得愈發暴戾起來,怒吼不止,道:“還腦子裡有個聲音,你腦子裡有個屁!”
“可是真的有個聲音……”聽到周圍這些人的話,木木低低嘟囔了一句,聲音裡還頗有些委屈的意思,可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又是引起一片怒罵。
可實際上,這木木哪裡隱瞞了這些村民什麼,此時此刻,在他的腦袋裡面,冥冥之中的確是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他可以治癒這髮絲蠱!那聲音似乎無比悠遠,又似乎近在咫尺,更準確的說,就像是他身體裡面潛藏著的一種本能。
“我求求你們,就給木木一個機會,讓他救救秀秀吧!”木木父親眼見得最後的一線希望,也可能要被群情激昂的怒火撲滅,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那些圍觀的山民面前,鼓足了勁,給他們叩起響頭來,嘴裡更是喃喃的祈求著:“你們都是善人,就給秀秀留條命吧!”
“也救救我吧,我也不想死啊!”那被秀秀咬了一口的年輕人,一看到這架勢,也是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咚咚咚的磕起了頭,臉上也是血淚直流。
事到如今,他怎麼看不出來,自己想要活命,就只能由著這往昔傻乎乎的木木施展手段,若不然的話,恐怕等會兒他就要被那些山民架到柴堆上,一把火燒個乾淨。
“我真的能治,你們相信我!”與此同時,木木也是誠懇無比的望著那些圍觀的山民,目光純善無比,叫人望之便覺得,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可以無比信賴的人。
“不管是秀秀,還是石頭哥,都是叔叔伯伯,嬸嬸姑姑們看著長大的,難道你們真的捨得他們去死麼?”阿潤聽到這話,也是真摯無比的望著那些圍觀的山民,打起了溫情牌道:“而且你們說木木哥是傻子,難道你們還能怕傻子做壞了事情麼?讓他治一治,如果能治好秀秀姐和石頭哥的話,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咱們再商量其他的辦法,行麼?”
“求求你們了,給個機會吧!”聽到阿潤的話,秀秀的父親,還有那叫做石頭的年輕人,頭磕得更賣力了,只是短短一會兒工夫,額頭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寨落就這麼大,若說這麼些年相處下來,連一星半點的情誼都沒有,那又怎麼可能!而且誠如阿潤說的,木木不就是個傻子麼,能治好最好,治不好的話,再一把火燒了不就是了!
而且看著秀秀父母,還有石頭的模樣,也真是可憐得不行,鐵石心腸都要化作繞指柔。
這麼一想,圍觀人群的態度頓時就有了些改變,竊竊私語,嘀嘀咕咕了半晌後,轉頭向著祝祭婆婆望去,帶著些商量的口吻,道:“祝祭婆婆,要不咱們就讓木木試試,他要是真有本事的話,也能保住這倆孩子的命,要是沒本事,咱們就還一把火燒了就是。”
“你們已經拿定了主意,還來問我做什麼!”祝祭婆婆聞言冷哼一聲,把手中持著的麻繩往地上一摔,冷眼向著諸人掃了眼,寒聲道:“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可別怪我之前沒有提醒過你們,一切後果,就由你們自己負責!”
這……,聽到祝祭婆婆的話,這些人原本鬆動的心思,頓時又變得為難起來。誠如祝祭婆婆所言,若是不出事兒還好,可要是出了事兒,誰來負這個責任啊!
“如果我治不好他們,你們就把我連著他們一起燒了就是!”就在諸人猶豫不定的時候,木木卻是突然又開腔,似乎切準了諸人心中的為難般,接著道:“等會兒你們站得遠些,就算是出了事兒,也只是我一個人擔著,你們不用冒什麼險。”
“木木哥……”聽到木木說如果治不好,就連他一併燒了,阿潤心裡頓時有些緊張,不自禁的握緊了那溫暖的大手,提心吊膽的望著他,生怕真出了什麼意外。
許是感覺到了阿潤心裡的擔憂,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說,做了個鬼臉,溫聲笑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