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你的麻煩事已經擺脫不掉了,可能要影響到你的前途甚至你的生命。你還是不要問的好……”
聽了趙曉東的話,李斌油然升起一股蔑視對方的情緒。警惕地並且是不屑一顧地說:“你在嚇唬我,是嗎?”
趙曉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在嚇唬你。我所經歷的這件事兒,原本是把我當作替死鬼來處理的,結果我沒有死。他們是絕不會放過我的,還包括跟我接觸過的任何人。這是真的……因為他們心裡有鬼,他們害怕事情被披露……他們目前太強大了,沒有人能阻擋住他們的所作所為。”
李斌用誇張的懷疑目光盯著趙曉東,一聲不吭。
趙曉東誠懇地說:“你可以懷疑我說的一切,但是眼下處理你我這場僵局的辦法只有兩條路:一是你就地殺了我,現在就開槍。”見李斌依舊用那種目光盯住自己,“二是你讓我走,就說你沒有追到我。我不是怕死和怕事兒,我是怕你因為我而受到牽連。”
李斌冷冰冰地說道:“有這麼可怕嗎?實話跟你說吧,我幹公安也有幾年了,可不是被嚇出來的!”
趙曉東無奈而焦急地搓了搓手掌,啞口無言。
第三章 極其意外(5)
“你不是已經當上殲——6型強擊機的飛行員了嗎?怎麼會這般落魄呢?不會是你偷了一架戰機?還是把戰機的秘密出賣給了階級敵人?”李斌詭秘地挖苦道。
趙曉東聽罷,痛苦地直搖頭。
“那為什麼四年前你我的書信來往突然中斷了?”李斌質問道。
趙曉東苦惱地說:“我在最後一封信裡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的工作已經調動,是一個保密單位,不允許和外界有書信往來,特別是和地方上的書信來往。我說過,雖然不能書信相通,但你我從小玩到大的友情將永存心中。”
李斌尋思著點頭說道:“是啊,你在信中說過。可我當初不明白——現在也不明白,軍隊裡果真有那麼保密的單位,必須跟外界斷絕一切來往嗎?”
趙曉東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好。我不想刨根問底那是個什麼樣的狗屁單位。我只想問清楚,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當兵,做軍人。”
李斌突然想起今天上午分局召開的緊急會議內容,不由得心裡打了個寒戰。
“那你到春城來幹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李斌在逼問,但他沒有忘記這個死衚衕裡,難免牆外有耳,所以壓低聲調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昨天夜裡,西南軍區司令部大院,發生了一起入室盜竊殺人案,其犯罪分子留下的痕跡特徵都表現在你的身上。你大概不會就因為偷盜兩千多元錢和進口糖而做出殺人的勾當吧?”
聽罷此言,趙曉東震驚不已。心想:這個該死的01不僅在調遣軍隊,並且還動用了地方公安部門來對付我。他不相信地方公安能瞭解整個事件的內幕,但他確信地方公安部門只是依據現場遺留下的痕跡,配合部隊一同來追捕他。他這下明白了,李斌是從他穿的鞋上看出問題的。
李斌乘對方詫異地低頭檢視自己的皮靴時,迅速從後腰抽出那支剛剛繳獲的手槍察看了兩眼,果然是一支67式毫米口徑小型自動手槍,槍號為12—0058。頓時,他興奮地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趙曉東垂頭喪氣地盯住地面不語。
“我原以為自己是在抓捕一個‘現行反革命’分子,沒想到卻是一個入室盜竊殺人犯!”李斌鄙視地、同時憎惡地臉部肌肉都扭曲了,“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嗎?是一位老紅軍,一位軍隊裡的高階將領!你也真下得了手!”李斌越說越氣憤,最後用繳獲的手槍指著趙曉東。
“我沒有殺人。”趙曉東懇求道,“這裡不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