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一百種比藍若茜狠毒百倍的方法,她們那樣不過是小兒科的把戲。
“你知道你這人最讓人嫉恨的是什麼嗎?那就是你的運氣!憑什麼好運總是眷顧著你?不但是你,還有你的女兒。真是好狗運啊,過敏居然都不能要了她的命,竟然會被人及時發現?我真搞不懂,老天為什麼總是要跟我作對?”
對於她那惡毒的謾罵,藍若斐已經習以為常了,壓根兒就沒有被她氣到。反而抓住方才的重點,“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威脅到劉玉芳的,又是用什麼法子,讓她‘自殺’?”
根據藍若茜之前所說的,劉玉芳是個孤兒,也沒聽她提起過自己的家庭,按理說她不會輕易被人抓住把柄來威脅才是。這個張梓青還真不是一般的閒啊,一天到晚四處挖掘人家的資訊,嚴重懷疑她是不是還將打聽到的資料整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丫的一定是空虛寂寞太久了,所以才會這麼無聊,整天拿人家來開刀,也不怕自己太缺德,死後要下地獄。不過就她這品行,估計閻王都不會收。
從褲袋裡掏出一盒煙,張梓青點燃後放入口中,吸了一口,又細又長的香菸立刻就透著猩紅的亮點,看著像是一盞訊號燈,忽明忽滅。老實說,她抽菸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優雅當中卻又毫不做作,透露著一股子魅惑。
“女人嘛,最緊張的莫過於兩件事兒:男人和孩子。就算再下作的女人,也總有自己心儀的物件,哪怕對方只是個雜碎,也會有‘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效果。”緩緩吐出一陣兒白色的煙霧,張梓青的唇邊掛著一絲涼薄。
她在諷刺劉玉芳的同時,也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可悲呢?如果愛情的世界裡,付出就會有回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失戀了。
而她無疑是最可悲的,她連表白的機會都不曾有,就已經被人拒之門外。心高氣傲的她,何時將一個男人放在眼中?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在能力和智商上。
但是明可帆的出現,對她造成的衝擊很大,她從那男人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缺點--至少在她的眼中是這樣。也只有對這個男人,她輸得心服口服,甘願聽命於他。
順從又有什麼用?為了他所作出的改變,他絲毫都不覺得感動,甚至對她視而不見。
“劉玉芳是心甘情願受死的,她寧可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那個男人的周全,哪怕那個男人由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呵呵,女人真是個可笑的動物!”想讓煙味兒刺激自己的味蕾,張梓青猛吸了一口,卻被嗆到了,一陣猛咳,腰都直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隨著她咳嗽所帶來的震動,有一個像紐扣般大小的東西跌落到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被那劇烈的咳嗽聲掩蓋過去了,而張梓青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也沒有閒工夫去留意別的。
說時遲那時快,黎樂雅快步走過去,故作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兒吧?”一腳卻踩上了那個東西,牢牢地覆蓋著,地板上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張梓青不耐煩地揮開她的手,“少跟我套近乎!你以為過來攀關係就能讓我改變主意,留下你的狗命嗎?做夢!”
瞥見黎樂雅緊張的神色,藍若斐趕緊開口道:“那許沁柔呢?她為什麼該死?你怎麼會利用她?她是這件事兒中最無辜的人啊!”
不以為意地撣了撣菸灰,張梓青有些幸災樂禍,“那可不能怪我,她本來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像個白痴一樣完全沒有分辨能力。劉玉芳讓她跳,她就真的走到山坡上了,不過這瘋婆子也不是完全瘋掉,臨死的一刻,居然還想反悔。幸好劉玉芳夠狠,不然,她那天會跟許沁柔一塊兒去送死。”
做每一件事兒之前,她都不會信任任何人,哪怕對方有把柄握在自己的手裡,她也會親自去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