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慌不擇路地跑出家門,從而成為了孤兒。我已經將斐兒的頭髮拿去跟黎峻做dna對比了,結果證實了之前所有的猜測。”明可帆難得的一臉正色。
他甚至哥哥的罪孽深重,可是人都走了,難道他還要去舉報嗎?況且作為關芸見不得光的“丈夫”,黎峻在事後都沒有表現出任何要追究的意向。興許,他的想法也一樣吧
可是排查了好長時間,既找不到有動機的人,也沒有其他的證據表明秦志光是死於他殺,最終還是以自殺來給這件事兒下了定論。
“將地址告訴計程車司機後,我塞了一百塊給他,就讓他送哥回去,隨後我也回了家。哪兒知道過了兩天,哥滿臉鬍子拉碴地來找我。僅僅是短短的兩天,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面容憔悴,就連精神都有些瘋癲了。一進門,他就抓著我痛哭流涕,說自己禽*獸不如,是個畜生,做出了人神共憤的事兒。哥的情緒很激動,一直在痛罵自己,還不住地用手去敲打自己的腦袋。我也沒見過這架勢,都快嚇壞了,好不容易才讓他稍微平靜下來。”
眼尖地瞥見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後,明可帆也沒有將她的手拿開,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哄小孩兒入睡那般。
聽聞這段糾結無比,卻又讓人無限唏噓的往事,秦蓉方震驚得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當年得到大弟弟在河中喪生的訊息,她怎麼都無法接受,甚至還讓明楚翰動用關係,誓要找到幕後的真兇--她不相信弟弟是自殺或者自己失足跌落河裡,堅持是有人要殺害他。
“說來也奇怪,後來哥的身邊也出現過不少女人,但他就是怎麼都看不上,也許關芸給他造成的傷害太大了,讓他無法忘懷。後來有一天,哥把我叫出去喝酒,說他的心情很糟糕。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好幾瓶了,還在不停地給自己倒酒。神智不太清楚了,嘴裡卻在唸叨著‘水性楊花的女人’,‘還以為她是個楨潔烈女,沒想到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知道,能讓他牽腸掛肚,並且在意到這種地步的,只有關芸。”
特地舉起雙手,退後一步,以示清白。想他多麼威武的一個七尺男兒,居然被老婆像防色狼似的防著,說出來都覺得心酸啊!
逝者已矣,此時就算做再多的事兒,他們都不會再復活。而秦志光,最終也帶著他對關芸從來不曾淡去的愛情,投身到河裡。
俯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枚溫熱的溼吻,“好好睡,我把窗簾都拉上,可以吃飯了我再上來叫你。現在你什麼都別想,要帶著寶寶一塊兒休息,分發禮物的事兒就交給我了。”動作輕柔地將她額際的劉海往後撥,舉手投足之間,滿滿的都是對她的疼寵。
“到了教學樓,她雖然懷裡抱著好幾本書,卻也不進教室,而是直接走到了四樓走廊盡頭的那間教師休息室。她敲門的動作很奇怪,不是尋常的節奏敲幾下,先敲了一下,然後兩下,最後是三下,倒像是某種暗號。這讓我和哥都感到疑惑不解,卻也不敢聲張,便躲在樓梯的轉角里,偷偷往上看著。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很快又關上了。”
直到懷中的人兒傳來綿長而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明大少才慢慢抽出自己的胳膊,儘量不驚動她。動作輕緩地起身,下床,確認沒有吵到她,這才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
“我那會兒的年紀,還不知道一見鍾情能讓人有這麼難以割捨的情懷,也不知道哥已然泥足深陷,以為過段時間就好了。不成想,哥卻因此一蹶不振,經常對著那個髮卡發呆,還是不時地跑到關芸的學校去。即便後來大家都畢業了,他都沒有放棄打聽關芸的訊息,得知她生下了黎峻教授的女兒後,更是黯然了好長時間。”
“我上去看看斐兒。”明可帆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起身上樓。
輕輕扭開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