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鬨鬧的人群之外,年湘看他面孔十分熟悉,細想之下,原來就是她當日揭皇榜時負責的那個御前侍衛何蕭。
御前侍衛怎麼出宮來了,難道宮中出事了?
年湘趕緊趨步上前,呼喊著何蕭。何蕭轉頭也看見了她,趕緊走過來說到:“年太醫,你怎麼在此?”
“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為何驅趕百姓?”
何蕭驚訝的說:“你還不知道?”
年湘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等著他告訴答案。
“今個傍晚的時候,陛下就把所有御醫招到了長樂宮,太皇太后……”何蕭湊進了年湘說:“太皇太后一柱香之前大行了!陛下為了避免有人趁亂生非,現在兩宮早已戒嚴,並下令城中百姓必須禁足三日不得外出,為太皇太后致哀。”
年湘愣愣的聽何蕭講完,又想起平陽困住劉陵的事情,心中漸漸就知道了大概。太皇太后大行,諸侯王都要上京致哀。劉徹的王位是竇太后一手保下來的,只怕很多老王爺心中還不承認他這個年輕皇帝,這次的國喪期間,必定不太平吧。
何蕭見年湘還站著發愣,說:“年太醫,你趕緊回去吧,這幾天世道亂的很,你最好不要亂走動,現在宮裡情況不明,你也進不去,等過幾天解禁了你還是早日進宮吧。”
年湘對何蕭道了聲感謝,急忙回了家,一晚上心中都忐忑不安。
第二日,在離長安很遠的一間樓閣中,一隻白鴿撲哧著翅膀停在了窗欞上。一個華冠的中年人伸手捉住它,取出系在腳上的錦帛,展開一讀,雙手微顫,險些拿不住東西了!
“主公,可是長安出了什麼事?”
站在中年人身後的一個近身侍衛見這個情況,小心的出口詢問到。
“太皇太后駕崩了……阿陵卻失蹤了……”
侍衛的眼中精芒集聚,趨步上前,“翁主她失蹤了?”
這個中年人正是劉陵之父,淮南王劉安,他眉頭緊鎖,說:“劉徹比我們想的要棘手啊,寡人本以為大樹一倒,長安中的陳家、王家、竇家和田家必定斗的你死我活,正是我等插入的好時機。卻沒想到就是昨晚一晚的時間,他就以兩宮衛尉節制北軍,又以衛青接管了兩宮,內閣所有大臣都被他擱置去負責葬儀,現在的朝政全都轉入了他和他的近侍手中。動作實在是快,誰都沒來得及行動!”
他身後的侍衛似乎不甚關心劉安所說的話,只是追問到:“主公,翁主怎麼會失蹤?”
劉安正眼看了看他,說:“懷南,阿陵肯定在劉徹手中,他這麼做是在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不過,我量他也不敢傷了阿陵半分,你不用太心焦。”
被叫做懷南的侍衛稍微心安了一些,“主公,我們什麼時候進京?”
“你去收拾一下先去打探一番,寡人還需等到了聖旨才能進京。”
“是,主公!”
懷南收拾了東西,牽出一匹駿馬,揮起鞭子就向長安趕去。
劉安站在樓閣當中,將手中的錦帛越拽越緊,心中隱恨著:“那皇位難道離自己就越來越遠了嗎?”
026她是弱女子?
未央宮、長樂宮中雪白一片,宮人們都垂頭疾步忙碌著。
陳阿嬌紅腫著雙眼在太皇太后的靈柩之前痛哭不已,衛子夫在旁邊默默流淚,大家都在為太皇太后的去世而感到悲哀。
“館陶長公主向太皇太后致哀!”
隨著宮人的傳報,劉嫖一身白衣,哭著奔了進來。
“母親,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女兒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你讓女兒可怎生是好……”
陳阿嬌見母親來了,擁在一起哭的更厲害了。
劉嫖哭了一會,看了看周圍的人,問阿嬌:“王太后和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