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坐與房中,笑談著匈奴和大漢眼前的局勢,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樣。
劉安撫著他的山羊鬍,眼中帶著輕蔑說:“那乳臭未乾的小子,想借著匈奴人的壓力,完成中央集權,你們看看他最近的一些子手段,玩火呀!”
他座下的一個謀士說:“主公所言極是,如今太皇太后去了,國內再無人可以約束他,他自然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只是,他恐怕太小看那匈奴人了,對匈奴人我們從來沒打過勝仗,戰爭可不是好玩的是,他的確是在玩火。這次如果開戰,我漢一旦兵敗,那麼小皇帝提出的一系列事情都會隨之坍塌,到那個時候……主公只用坐看好戲便是。”
聽到謀士所說和自己心裡想到一塊去了,劉安心裡十分舒暢,他萬萬沒想到劉徹會走這條路,這不是自取滅亡麼?和匈奴人打仗,這是他的轉機!
劉安心裡舒暢,但是劉陵就未必了,因為懷南已經向她稟報了四次,有人夜探入府了,但她偏偏卻想不出法子捉拿入府之人,難道她的府邸成了人人可以進的鬧市了嗎?
夜探淮南翁主府的四撥人,各位其主,來的時間也不相同,劉陵當然不好查。第一次去的自然是霍去病,他只是為了“石脂水”的事情進去看一看,並未取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而後來接二連三再去的人,分別來自劉徹、平陽和館陶長公主,但是他們卻都去晚了,劉陵早讓懷南將裝石脂水的罈子銷燬了。
但是即使是沒找到罪證,也不代表他們是空手而歸,至少對於劉嫖來說,她得到了一個讓她十分興奮的訊息,那便是劉陵和田汀�腥荊�
她高興的想到,這兩家狼狽為奸倒做的好,反正都不是安分的人,到時候隨便哪家出了事,定叫他們都不得好下場!
當一切都在暗自進行時,邊疆戰事傳來新訊息。年湘從宮中打聽來的一些零碎訊息中判斷出,看來歷史上的馬邑之圍就要開始了,也是劉徹第一次對匈奴正式出兵。
戰爭這樣的事情,本和年湘沒有絲毫關係,可是她卻小心的注意著形勢的發展,因為她的三年守孝期已到,如果不再想辦法,只怕忙過了這一陣,劉徹就會又想起這個事情!
元光二年,馬邑的富商聶壹將間諜訊息傳回長安,劉徹得知匈奴打算攻擊馬邑之後,迅速的做出佈防,派韓安國、李廣、公孫賀、王恢、李息等將埋伏匈奴大軍。儘管朝廷裡的反對聲音很多,但是劉徹的決心又豈能為他們所阻止?
於是,備戰之事便不容質疑的開展了。
太醫院中也忙做一團,大軍出發必定要配備很多軍醫,雖然多數軍隊中配備有自己的軍醫,但是每次仍舊會派一名御醫前去隨軍照料各將軍。
“李太醫,求求你了,就讓我去吧!”
年湘死纏爛打的糾纏了李政,爭取著那唯一的隨軍名額,李政為難的看著年湘,卻不知能否同意。派去隨軍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並沒有誰要同年湘爭搶,可是她一介女流,怎麼能隨軍呢?更何況,劉徹對年湘的心思明眼人心裡都有數,她成為主子,也是遲早的事。所以思量再三,李政還是否決的年湘的請求。
年湘悻悻的走出太醫院,心裡不斷的盤算著要怎麼辦才能隨軍,突然靈光一現,她有了好主意!
歷史上的劉徹可是喜歡求仙的,指不定會相信那些神鬼之說,於是,年湘心中有一計生成!
後十日,長安城中突然盛傳一傳言:世間有奇女出現,如今雙十年華,敢為女子所不為,伴君身側卻不為妾,然而她克君而宜兵,幸也禍也全看主上如何安排。
這傳言風傳甚盛,各個大臣聽在耳中卻暗自思量,這說的不正是伴在陛下身側的那個女御醫嗎?於是,紛紛有大臣進言,要求革去年湘御醫之職改任軍醫,既然“宜兵”,就讓她去做軍隊的福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