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他之前找上我只是用交易讓我換取他去探望程天南的機會,並沒有具體說會做什麼,更沒有說他會死亡。”阮箐心頭一顫,即使在商界這麼多年,阮菁在面對譚老爺子這樣凌厲的目光時,依舊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當日,沈直找到阮菁,只說有辦法拆散童瞳和譚驥炎,卻並沒有具體說是什麼事,只讓阮菁等著,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告訴阮菁,果真昨天沈直被殺之後,在關曜所在的刑偵處去了現場收集證據之後,就有人將這些材料偷偷的拍了照片發個了阮菁,這也說明刑偵處還是有程天南的人,當初楊局和程天南狼狽為奸,所以關曜自然也就沒有懷疑到還有漏網的小魚,這也導致今天這一幕的發生。
“先查出來這個沈直到底有沒有死。”譚老爺子沉吟了片刻,如果沈直沒有死,那麼這一切就好辦多了,只要人還活著,還在北京,勢必能找出來,案子也就算是迎刃而解了。
譚景御頭皮一陣發麻,尤其是譚老爺子和譚驥炎同時將目光看了過來,讓譚景御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自己已經派人出去找沈直了,“可是爺爺,那沈直心理有些扭曲,說不定他一瘋狂就真的死了呢。”
“他死了,那血腳印,那匕首,那大火是誰放的,找出來就知道是誰殺了沈直。”譚老爺子冷哼一聲,目光厭惡的看了一眼阮菁,這一切都是這個惡婦給造成的。
“可是爺爺昨天那一片停電了,四周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什麼目擊者。”譚景御苦哈哈的開口,為什麼這些又麻煩又棘手的事情都落到自己頭上來了。
“這麼容易解決還叫什麼栽贓陷害?”譚老爺子反問一聲,目光掃過一旁阮菁那一張清高的臉,怒火從心頭來,冷哼一聲,懶得再看見這個惡婦,直接起身向著廚房走了過來。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客廳裡緊繃的氛圍,和之前過年時的祥和有著天壤之別,譚景御摸了摸鼻子,和譚國華招呼著,看著眼角含著淚水的阮菁,譚景御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阮菁深呼吸著,染著豆蔻的纖纖玉手擦了一下眼角,然後挺直了身影,邁過地上的狼藉,挺直了身體,阮菁挑著丹鳳眼看向冷酷的如同自己只是陌生人的兒子,“驥炎,你這是怨恨我這個當媽的?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卻抵不過童瞳一個你認識不到幾個月的女人。”
“阮氏偷稅漏稅的舉報一直有,只是被我壓了下來,我想阮氏最好提前準備最好的律師,或者將虧空的稅款補全。”譚驥炎冷聲的開口,峻朗的臉龐上目光冷漠至極,看著阮菁,如同只是看著任何一個來自己辦公室彙報工作的下屬一般,冷漠無情,公事公辦。
一時之間,客廳的氛圍再次的緊繃起來,阮青蒼白的臉上帶著商人的笑,將失望壓到了眼底深處,看著眼前這個威脅自己的兒子,冷嘲的開口,“譚副市長這是要秉公執法了,那麼童瞳涉嫌殺害沈直一案,譚副市長也會秉公辦理了,畢竟媒體和大眾都已經知曉,殺人現場證據確鑿,即使是譚副市長你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那是我和小瞳的事情和其他人無關。”譚驥炎冷酷的勾著薄唇,眉宇之間皆是冰冷,如果說以前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總是還會有一絲的期盼,畢竟這是和他有血緣的至親,譚驥炎生性再薄涼,可是這也是他的家人。
可是當早上接到電話之後,譚驥炎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那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寒意,讓他有種說不來的痛,目光看著眼前倨傲譏諷的阮菁,這個人是生下自己的母親,可是她卻親手要將小瞳逼上絕路,莫名的,心臟處一陣緊縮的抽痛,譚驥炎用力的抿了抿薄唇,鳳眸微寒,將複雜的情緒深深的壓制下來。
“虧空的稅款我會讓律師和會計補上,不過自古殺人償命,尤其是鬧得家喻戶曉的命案。”阮菁一手撥了撥頭髮,回頭看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