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艾拉斯卓只要一想到一旦自己失去這具身體,就要依附在那些腐爛變質的軀體之上的時候,就會本能的升起一陣想要嘔吐的感覺,這些加在一起,堂吉訶德的要求,就真的讓她動了心。
“我對於上古魔法師很感興趣,在這個問題之上,我想要跟您很深入的探討一下,倘若有著魔網法師所沒有的優點,我們確是可以相互補足的。”
“也好,”艾拉斯卓思考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我想我也需要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重新瞭解一下這個幾千年之後的世界,到時候就麻煩您了。”
“也歡迎你,”堂吉訶德對著一旁的,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卻又插不上話的尤里西斯說道,“有時間,有機會,可以來曰耳曼遊玩,我請客。”
“哈,多謝多謝,神使大人”——
一艘小型的噴氣式飛艇在雲層之上向著遙遠的曰耳曼帝國飛去,上面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堂吉訶德,另一個就是艾拉斯卓,很顯然,這是堂吉訶德故意這麼做的,堂吉訶德很清楚像艾拉斯卓這一類人,當她們受到了某種傷害之後,是需要一個比較孤立的場所獨自發洩的,作為未來的自己手裡的很總要的棋子,這一點忙,他還是願意幫的,所以此刻,堂吉訶德一個人在飛艇的書房裡書寫著如何擴散輪迴祭壇的計劃,而艾拉斯卓則躲在了屬於她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默默的流著眼淚,用她自己的方式發洩著這一切。
“看什麼看?”良久,艾拉斯卓忽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顯然,她已經察覺到了,堂吉訶德在偷窺,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好歹也曾經是站在費倫頂層行列的人之一,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是有的,“沒見過女人哭嗎?”
“刷,刷!”艾拉斯卓話音一落,床頭的紙抽就自動被抽出了幾張紙巾,飛到了她的面前,看到這,艾拉斯卓也不客氣,一把抓過紙抽,先是擦了擦眼淚,而後醒了醒鼻涕,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顏面,將紙巾丟到了角落的紙簍裡之後,艾拉斯卓一個翻身跳下床,向著堂吉訶德所在的書房走去,看氣勢,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架勢。
“怎麼樣,”隨手將自己面前的那份‘輪迴神殿推廣計劃’合上了之後,堂吉訶德身子靠在了後面的轉椅上,兩隻手交叉放在身前,一臉笑盈盈的看著氣沖沖走過來的艾拉斯卓,“現在心情有好一些嗎?”
“不知道,伊格。古德曼閣下找我有什麼事嗎?”坐下說,堂吉訶德風輕雲淡的一伸手,書桌對面的轉椅就往後去了一點,正好繞道了艾拉斯卓的身後,而後又往前一用力,就把艾拉斯卓撞到了椅子上,最終滑到了自己的面前,“眼淚可以幫助您洗刷心中的悲痛,但是這個東西跟酒一樣,多了,就傷身了。”
“您這是在像我炫耀您對於法術的掌控嗎?”艾拉斯卓話雖然這樣說,臉上卻不由的帶著一絲敬佩,因為堂吉訶德方才一系列艹作不是使用靈能,而是架構了三個法術,完全都是信手拈來,絲毫沒有章法可言的那種,當然也可以用另一個詞語來形容,自由,“還有多謝您的關心,我的這具身體雖然孱弱,確不會因為哭泣而讓自己死去。”
“哈,”堂吉訶德習慣姓的點了一支雪茄,清香又有些辛辣的煙霧讓艾拉斯卓微微皺了皺眉,“我不會勸您要看開之類的話,這些事情別人幫不了您,不過我覺得,一直流眼淚也不是一件值得推崇的事情,所以我打算轉移一下話題,想跟您探討一下上古魔法師的事情。”
“您這樣的安慰人倒是少見,”對於堂吉訶德的這種很是隨意的語氣,艾拉斯卓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挺新鮮的,最有意思的就是絲毫不掩飾,“還有我並不是難過,只是有些感慨,明明很美好的生活,卻突然之間消散的無影無蹤,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那個時代,”堂吉訶德聳了聳肩,“甚至您的仇人已經在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