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地獄,已經不枉此生,還有什麼話說。”
仇衝大笑著接問:“呂兄有什麼好主意?”
“沒有。”呂東陽搖頭:“我是很想派人去探虛實,可是又知道不會有人喜歡去,這個時候我們當然要尊重他們的主意,不能引起他們的反感。”
“當然,他們將性命無條件交給我們,我們總要待他們好一些。”
“要死大家死在一起,同仇敵愾,同心協力,我們一定要不斷給他們這種觀念,否則會一亂必散,一散必定不可收拾。”呂東陽又笑起來,道:“這是我們唯一的生機。”
仇衝長嘆一聲:“一個人太出名並不是件好事,平日雖然風光,有事發生,必然首當其衝。”
呂東陽道:“我你都不是甘於淡薄的人,幸好我們平日雖然威風,對手下也實在不錯,在堂中也算得是甚得人心,否則只怕連屬下都未必肯追隨,休說其他的人了。”
仇衝說道:“呂兄最後還是決定等下去。”
呂東陽道:“我也希望能夠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仇衝接問道:“以呂兄看,堂主又會採取什麼行動?”
呂東陽道:“我若是能夠看得透就好了。”
事實上金龍堂主跟著的行動亦的確令人很意外。
河灘一戰之後,金龍堂主一夥狂呼一頓便陸續散去,事情彷彿就此告一段落,在呂東陽仇衝方面,最低限度也是這樣以為。
他們在河灘叫囂的人也在聲嘶力竭下退回石陣,一個個垂頭喪氣但都沒有覺得怎樣,也實在過了很舒服很寧靜的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拂曉霧散,他們才在驚呼聲中陸續醒來,呂東陽仇衝也不例外,往對岸望去,也都嚇一跳。
霧開處,對岸河灘上出現了一條條木柱,每一條木柱上都有一具屍體,木柱與木柱間相距約莫丈許,百多具屍體排成了長長的一列,看來也十分壯觀。
呂東陽仇衝的人都是看得驚心動魄,也不知是哪一個首先看見,叫起來,不到片刻,一個個全都驚醒了。
呂東陽仇衝雙雙趕上築在石陣上的高臺,越看也不由越心寒,仇衝連連道:“這個人瘋了。”
“不是瘋子不會這樣做,但若是真的瘋子,也不會這樣做。”呂東陽嘆息。
“昨天他們已經很威風的了,何必再來這樣向我們示威?”仇衝大搖其頭。
“這不是示威,是攻心!”呂東陽目光一落:“你看我們的人簡直要瘋了。”
石陣中這時候亂成一片,不少人揮動兵器,手指那邊大叫大罵,的確有如瘋子一樣,仇衝看著頭皮發麻,咬牙切齒地道:“這如何是好?”
呂東陽搖頭道:“沒事的,他們叫罵倦了,自然會靜了,堂主若是那時候攻來,後果不堪設想,若是這時候,我們卻是穩操勝券,我們的人這樣瘋狂殺奔前去,一定能夠發揮最大的威力。”
仇衝苦笑道:“堂主當然不會在這時候率人攻來的,他既然懂得攻心,也當然懂得選擇最適當的時間。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要他們安靜下來。”
“你以為堂主會在他們叫罵倦了的時候擊來?”
“你不是說,那是最好的機會?”
“也要他們能夠渡河,我已經叫了人日夜小心,到現在仍然沒有訊息,可見得他們還沒有渡河攻擊的打算,而我們的人那樣疲倦,也會很快恢復過來。”呂東陽長嘆:“只是再這樣下去,在飽受刺激之下,我們的人只怕會不戰而亂而散。”
“沒有辦法補救?”仇衝緊張起來。
呂東陽居然還笑得出,道:“那要說服他們相信堂主所以這樣做,只是實力不如我們,一切都大可以不必理會。”
仇衝一言驚醒,叫出來:“堂主那邊的人一定不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