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顧辰猛地嚇了一跳。
“哇!”她出聲叫,“你幹嘛不聲不響杵在這兒!”一邊拍胸口一邊嬌嗔不已,“真討厭!要嚇死我了!”忽然腦筋一轉,壞兮兮笑起來,“哦!我知道了!你也著急噓噓是吧?喏,我好了,你可以進去了!”一邊說一邊抬手指了指衛生間裡面,“一點都不臭,你快去吧!”說完起步就走想重新撲回大床上去。
昨晚折騰得那麼厲害,臉上的腫雖然已經無甚要緊,可是此刻她全身酸乏,處理過代謝產物以後,只想能儘快再倒回大床上,好好補它一個回籠覺。
顧辰在她剛一邁步時,手臂一伸,兩手搭在她肩頭腰上,微微一用力,一下將她攬回身邊,將她旋個身,讓她面對向自己。他仔細看著她的臉,抬起手輕撫上去,動作極小心,柔聲問:“還疼不疼?”
在他眼裡,她的臉頰依然腫得半天高。
已經一夜,卻依然還是這樣腫。他眼底不禁再度聚起痛惜的憐和她所不名的怒。
許瞳無所謂一笑,反過來安慰他說:“安啦!鄭智化不是唱過,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我做小混混時候受的那些傷,每個都要比這個驚魂得多呢!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啦!”
說完轉身又要去撲床,卻被顧辰再一次拉住旋迴身來。
她不禁挑眉瞪他,一臉不耐煩,“幹嘛?清晨探戈?拽著我甩來甩去!我的臉還在腫著呢!這樣被你轉個沒完,我會頭暈的!”
念及剛剛醒來時他那似怨非怨的一番話,她似有些恍然徹悟,“喂鬆手啦!我呢,不是急著回去穿衣服離開,我是想躺回去好好補一補覺,渾身的肉都在麻麻痛痛,喂!站在這裡很累很不舒服的好吧?你快放我回去,我要撲床!”說話間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這樣不是在對他撒嬌又是什麼。
顧辰始終繃著臉,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可眼底悄悄浮現的溫柔與笑意,卻將他一副冷凝淡定的面具破壞無遺。他輕嘆口氣,似拿她沒有辦法,手臂忽然一掄,在她驚叫剎那,天旋地轉間已將她橫抱在懷裡。
他把她抱回床上,像擺弄小娃娃一樣規弄她,讓她枕好枕頭,給她蓋好被子,將她兩隻清香藕白的手臂掖進被子裡,卷好背筒,只讓她露出一顆黑黑腦袋。
她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可愛的樣子像小小嬰孩用軟軟牙齒咬齧人的心口,一時間他竟真切體會到什麼叫做所謂酥麻入骨。
他情不自禁彎起嘴角,抬手摸摸她臉頰,俯身在她額間落下輕輕一吻。
“我去公司,等下讓人為你請假,你今天就躺在這裡好好休息一天,不要去上班了。”
許瞳閉上眼睛,無限乖巧的點點頭。
忽然只睜開一直眼睛,夾緊另一隻,鬼臉兮兮對顧辰哼哼的說:“我只是在這裡補覺而已哦,補好我是要回我自己家的。你下班回來以後如果看我不在,可千萬不要扣頂吃幹抹淨擦擦嘴巴就走的大帽子給我!我跟你已經打過招呼了哦,不算又騙你!”
顧辰沒說話,只抬手在她眼皮上飛快一抹,讓她閉好眼睛。
確定她看不見時,他才無聲無息地笑起來。
這壞丫頭,就算這時候依然那麼桀驁不馴,連等他下班回來再見一面的耐心都不肯給。
而他自己偏偏卻對她這份桀驁不馴動了心、上了癮,心心念您,留戀不已。
顧辰上班以後一直坐在自己的大皮椅上皺眉沉思。
想到此刻躺在自己大床上頭那個狡猾的丫頭,緊皺的眉心漸漸有些鬆緩。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已經對這要命的女孩動了心。昨晚和她那一賭,現在想來真是說不出的幼稚舉動。
不過幼稚不代表沒有價值,本心上講,他確實是希望和她賭這一回的。
他不過想聽到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