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噶爾丹戰亂期間小羅布的老爸掛掉了,他的部落也因戰亂受了很大的影響,雖最終消滅了噶爾丹,可他部失去的草場卻是沒有人再奉還。好在這個小羅布是個極聰明的男人,雖然地少人少,但依著祖先的名望及長年的努力,仍然是在蒙古諸旗中爭回了他的一席之地,雖然仍不比當年的盛況,但以他的年紀來講,稱雄草原是遲早的事情了。
這樣的男人,樂殊對付起來可不敢掉以輕心。許多問題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羅布似乎明白自己的意思,燦笑一笑道:“關老師和我差不多高,很白淨也很傲氣,斜飛的雙眉,和樂姑娘你一樣的單鳳眼,左唇下方有一點黑痣,左手無名指的指蓋好象受過傷,不吃羊肉卻嗜吃牛肉,酒量很好,卻是個左撇子。不喜歡孔孟,倒喜歡莊子,崇晉之狂絹之風,但卻背不全三字經。精於算術,並且十分會於經商之道。最要緊的是不能吃豆子,一吃豆子是渾身起紅疹。”
介紹得很詳細!詳細到樂殊幾乎可以肯定他口中的這個關老師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只是:“他人呢?”還停留在這個時空嗎?聽羅布的口氣,揀到的好象只有一個人。那麼遙影又是怎麼回事呢?必須得找到他問個清楚才行。
但可惜的是羅布一搖頭:“關老師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五年前他走的,雖然我極力挽留,但他還是走了。去中原去了,說是要去找一個女人,一個叫韓遙影的女人。”
有些話是需要點到即止的,有些事是更需要點到即止的。
但可惜的是,有些話也好有些事也好,別人聽得見也好,聽不見也好。就算是你點了,就算是你止了,就算你的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卻仍然會引來一些關注。
於是,那天晚膳後,自己回到帳蓬裡準備繼續以看書來打發無聊的時間。卻不料,一開啟書,裡面掉下來了一張二指寬的小字條,上面四個字:“小心羅布!”
樂殊在現代的時候看過一場賽馬,那是在大二的暑假裡去香港遊玩時看到的。在樂殊的印象裡,現代的比馬更象是在賽車,只不過換了坐車而已。於是,當她第一次看到古代意義上真正的賽馬時,一顆心簡直就是要跳出來了。
現代賽馬有專門的賽馬場,跑道,柵欄以及令槍,選手要穿好護身服,馬兒自然也是全套的裝備。可在這三百年前的蒙古賽馬場上,一應玩藝兒全部沒有,馬匹身上居然連馬鞍也沒有,選手們甚連靴襪也不穿,只靠著腳勁和腿力來控制馬匹。滿旗選手的身上都束著一條紅色的長綢,而蒙旗掛彩藍色。當五十區馬兒衝過起跑線,賓士在碧青的草原上時,彩旗飄飄,鼓角長嗚,那景象豈是一個壯闊可言明的。
激動得樂殊是根本在原地呆不住,而是站在山頭上一直跟著那馬群方向遙望。五十匹馬兒今天要跑三百里,從烏蘭布通一直跑到喀爾喀河邊,用水囊取回一袋至清最漓的河水來。最後,誰是第一個回到龍營的,誰就是勝者!
馬兒越跑越遠,穿過碧青的草原,好象已經快跑到天邊了,無論是紅色的熱烈,還是藍色的不羈,都已經漸漸看不起人影。但樂殊仍然是不甘心,跳起腳尖來遙望半天,直到真的一點景象也看不到後,才是回到了龍帳外的草蓆上。
老康和老瓜,以及滿臣蒙貴們都坐在華毯上談得歡心,他們用的是蒙語,樂殊聽不懂,但瞧他們的模樣,卻甚是開心的樣子,尤其是老瓜,笑得不得了。
樂殊是這個好奇,輕輕地扯扯老康的袖子問道:“皇上,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尤其是老瓜,樂太壞了嘛。
康熙看看樂殊,眼睛是充滿了笑意,拍拍她的手道:“我們正在談赫敏啊!她可真是好樣的。人長得好,歌唱得好,馬都騎得那樣漂亮。”老康和樂殊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