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的開始,亦為極佳預兆,證明將軍想著改變,或許這便是他從傾頹中走出的第一步。
待採蕪將藥抹得差不多了,秦白萱按了按她的手:「其它地方目前夠不著,本公主一會兒去房中自己塗抹便好。」
依言,採蕪將藥盂放下。
目前公主府所打探到的訊息基本都是依靠著之前原身留下的關係,用錢打點著。
秦白萱尚覺不夠,她命採蕪吩咐了一處人,再讓小紅安排了幾位宮女,打點好,要是之後有關於皇子、皇上或是將軍的訊息都多注意著些,提起耳朵,若有重要事情打探成了,自有重賞。
宮中大部分下人,都不會嫌賞錢多,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兒,自然願意幫著聽聽。
安排下去後,秦白萱心頭好受許多。
身上的疹子在塗藥後也沒那麼不適。
可忽然,秦白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病定會被說成是能傳染的,這豈不是意味著這幾日都只能在殿中靜養,他人無法接近。
那她與霍和安,何時才能相見?
正是存著喜歡又帶了曖昧的時候,最歡喜時便是能見面,次者為收到對方書信。
秦白萱頓覺有些可惜,但這也是不得已之舉。
芝兒還曾來了殿中尋採蕪,見到公主殿下喜悅得很,又是寫字又是比劃,想讓秦白萱明白她的意思。
秦白萱一看,這丫頭的字進步竟是極大,原本還是歪歪扭扭難以分辨,現在字跡已可稱得上俊逸。
「字練得不錯。」她隨口誇道。
這讓芝兒很是高興,她下定決心,之後要更努力練字。
秦白萱見芝兒在紙上有寫了一句:「芝兒聽說駙馬爺是將軍,為國揮灑血汗,若有機會,芝兒也想學些武藝,日後好保護公主。」
有這份心確實難得,秦白萱捏了捏她的小圓臉:「會有機會的。」
……
秦白萱得疹子的訊息幾乎傳遍,收到公主殿中訊息的六皇子是個聰明人,自然會循著這話去說。
為防人懷疑他們身邊侍從怎麼不得此病,六皇子讓人散佈訊息也用了心思。
「據說這病盡挑著皇室血脈,他們身上畢竟流著相似的血。這不,方只見一次面,便染上了,這速度之快令人心驚。」
長寧帝貪生怕死,加上本就對秦白元漠不關心,定不會讓他上蹴鞠場。
要是自己被傳染了那還得了,他身邊之人也紛紛勸說,皇上乃千金之軀不能冒險。
長寧帝冷哼一聲:「這晦氣東西。」
偏偏在大會前一日得了這病,真是讓人看皇子們遊樂都看不盡興。
他接著問:「淑德也染上此病了?」
長寧帝身旁的達公公接話:「正是,公主殿下也起了一身的疹子。」
長寧帝又冷哼一聲。
這兩個倒黴東西,還真倒黴到一起去了。
……
秦白萱在殿中靜養,聽著太監假模假樣來送了個長寧帝的口頭慰問。
無甚內容,是些空話。
在帶完話後,太監急匆匆離開,似乎是怕染病般,對公主殿避之不及。
秦白萱只是扯了扯嘴角,繼續等待。
終於,天色向晚,她所等待之人來到殿門之外。
「三皇子殿下到——」
秦白萱抬眼,想不到對方是親自來的,就不怕被傳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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