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姑娘家讀書本就難得,只有些富貴人家的千金才有此待遇,不想她們竟也能有這麼一天。
秀花頓時感激萬分,她知道自己被賣入府中應當只是個小侍女,可想不到公主殿下靜待下人如此之好:「公主殿下大恩大德,秀花不敢相望,願意為殿下做牛做馬。」
能被公主買下,像是用了她活到現在,全部的氣運。
「無事。」秦白萱又是摸了摸她的頭,動作輕柔。
秀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問道:「請問公主殿下是否可以給秀花賜一個新名字?」
她已經被生母拋棄,離開了那個地方,如今想要放下過去,重新生活。
這一切,就從改變那個女人給自己的名字開始。
秦白萱應聲:「自然是可以。你有什麼自己的想法嗎?或是自己想叫什麼?」
提起這個,秀花的臉微微紅了紅,她許久恰好撿到了一頁他人丟棄的廢紙,上面印著兩首詩。
其中一首似乎是同紡織有關,那其中描述的場景,給了女孩許多美好的幻想。
她牢牢記住了詩中那兩個字。
「回公主殿下,我想改名為紈綺。」
聽到這兩個字時,秦白萱愕然。
她詢問了下二字的具體寫法,心中頓時確定,還真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兩個字。
自己這偶然買下的小姑娘,她想叫的名字竟是同書中另一個聲名遠揚,卻又極為神秘的大佬重名。
紈綺,傳聞中以一丈綃便可殺人,具有高超的製作各類道具的才能,精通紡織之法,她所做之物都是為偽裝之用,可以在短短時間,就將人變得令他人都無法認出。
她的出場時間,在原書中的後半部分。
據說其是在約十五的年齡被賣入畫舫當舞伎,賣藝不賣身,後因被當地貪官看上,對方想動手動腳,紈綺不肯受辱,就地反殺。
在殺了人後,紈綺利用準備好的偽裝脫逃,無人發現,此後再無其行蹤。
她更像是個女俠般的人物,尤其厭惡昏官,之後在江湖上出現的幾次都是因殺了昏庸官員。
由於她行蹤詭譎,官府始終未能將她捉捕。待到男主上位之後,本身也對各地地方官員進行懲治與管理,紈綺這個行為,更像是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煩,沒有多加追究。
秦白萱定了定自己不穩的心神,或許只是撞名也不一定。
可紈綺這二字本就不普通,也更算不上常見。
難道說按照她的人生軌跡,再過個一兩年,真的會被張大娘賣去畫舫。
秦白萱在心中輕嘆一聲,就算她是日後的大佬,現在也僅僅是個小姑娘而已,現在也該好好教養。
她神色依舊溫柔:「好了,那日後你便叫紈綺了。」
秀花——也就是現在的紈綺點了點頭,心滿意足。
秦白萱想起她用布的天賦,說不定就是當時在張大娘這邊幫著做工最開始奠定了基礎。
於是多問了一句:「日後紈綺還想做做手工,或者是用布料紡織嗎?」
這一下子就像說進了紈綺的心底,她瘦黃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想的。」雖然被張大娘虐待,可對紡織與做衣服,紈綺有著自己的喜愛。
「好。」秦白萱知道或許在冥冥之中自己能夠改變一些人的命運,但是也無法磨滅他們的天賦。
就像是現在這樣,她能夠知曉紈綺之後可能會走向命運,能夠趁此機會好好教導,好好帶她。
但若有一日她有了如同過去一般強大的能力,這種天賦也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