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後才稍微好過點。
可想不到,父母又想將她贖出去,據說是村上一戶富商兒子落難痴呆,算了八字,要芝兒嫁去做妾沖喜。
芝兒在宮中可謂是省吃儉用,也存下些小錢,原本將那被賣進來的銀錢出了便可決定去留。
可她父母如吸血蟲般,黏在身上便不放了,那富商家給的著實太多了,夠他們狠狠撈一筆,甚至提前多用銀錢向內務府之人疏通關係。
芝兒走投無路,破罐子破摔般選擇了來找秦白萱。
得知經過後,秦白萱心中嘆息。
她詢問方太監:「若用銀錢將芝兒的身契相抵,那是否便意味著她可以留在宮中?」
方太監皺起臉來,面部皺紋都堆在一處,在公主面前不敢造次,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是。」
「這人本公主要了。」秦白萱略皺一皺眉頭,接著施壓,「不過內務府可是好大膽子,都敢來抓殿中的宮女了。」
方太監這一聽慌了神,他忙討饒:「奴才沒有這般心思,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秦白萱一揮手,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斥退當太監:「行了,日後要動殿中人,需先知會本公主。」
方太監點頭哈腰,連聲應「是」。
……
等內務府人都走後,芝兒跪地感謝。
秦白萱看她可憐,放在不知哪兒處又要被人欺負了去,便讓她在自己跟前服侍了。
芝兒想不到自己這次不僅沒有被責怪,反而留在了宮中,甚至因禍得福,到了公主殿下跟前。
她心思本就單純,他人有恩於自己,便是認定一生,會想盡辦法償還。
不過這屋外一片混亂,秦白萱有些無奈,讓採蕪找人處理。
芝兒看到自己弄成這副糟糕場面也很是自責,她主動上前幫忙。
眼看著她將兩個侍衛都難以扶起來的杆子輕鬆舉起,接著重新插回土裡,秦白萱才對他人描述的「力氣大」有了新的認知。
芝兒看上去不高挑,還有些麵條,竟能搬動如此重物。
秦白萱又讓她試了試,發現芝兒現在的力氣竟可比過三個成年男子。
她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秦白萱頓時覺得,芝兒不該囿於此處,她這才能應有更大的施展空間。
她贊道:「芝兒竟這麼厲害。」
聽公主殿下誇讚自己,芝兒很是不好意思地將額上汗水擦了擦,表示有什麼苦累之活都可以讓自己做。
秦白萱只是摸了摸她的頭:「日後跟著你採蕪姐姐多學寫字,還可教教本公主手語,不必做多累的活。」
那一刻,芝兒恍恍惚惚覺得,公主殿下或許是仙子下凡吧。
當晚,秦白萱收到了將軍府寄來的東西,其中少不了給琉蓮的賞賜之物,還有霍和安給她的信。
秦白萱將賞賜之物盡數給了琉蓮,琉蓮還想推辭,公主已給了她不少好處與方便,怎能兩頭拿賞?
但被秦白萱勸住了,她道:「這是姑娘應得的。」
再多身外之物,也買不回來霍和安的雙腿行動能力。
「這些東西,姑娘若是不急用,留著也好,也是多一份心安。」
琉蓮念及自己還有一恨未報,搜羅那無恥老賊的情報的確費功夫,還費銀錢。
之後究竟會遇到些什麼事兒,都算不清,若是有意外……
琉蓮露齒一笑,顯出幾分活潑模樣,道:「琉蓮多謝公主好意。」她最終還是將東西收下了。
回到房中,秦白萱展開將軍府的信箋,霍和安寫的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長。
或許是受到昨日夢境影響,秦白萱對入睡一事都生出些懼意,她看著熟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