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文甚至覺得自己獲得那些東西都是理所應當。
可如今一朝自己所倚仗的都被剝奪,他才知曉,什麼叫做無人可靠。
之前一段時日,他所信任的幕僚江陵還在不斷給他遞送訊息。
可最近也沒有再收到江陵的傳話。
秦白文心中隱隱有些不甘,他最開始對江陵可謂是厚待,就是為了讓他成為自己的謀士。
到了此時,他也需要藉助江陵的力量,想東山再起。
長寧帝思索良久,還同秦白元商議應當如何處置秦白文。
最終想出了一個法子。
他現在不放心讓三皇子留在京城,不如便趁此機會讓秦白文去他處為官,也可當作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長寧帝順便看了看各處地方,發現原本給秦白文的封地便是不錯,那處離京城較遠,去那的路程可能都要十天半個月。
那盛放的還算水土富庶,也是便宜了這小子。
決定好後,長寧帝很快就告知了秦白文這個訊息。
說是待他禁足期滿,便命他去封地為官。
三皇子接到訊息後,第一時間便清楚知曉長寧帝是抱著何目的。
對他來說,前往封地就已經算是流放。
要是自己真去了,哪兒還有再回來奪權的機會呢?
秦白文心有不甘,他想放手一搏,最後再做嘗試。
在收到秦白萱的信時,秦白元將其展開一看,發現其上寫的內容都甚合自己心意。
像是對秦白文反撲的預測,他也覺得秦白文不會這般善罷甘休。
六皇子近日去見長寧帝也是見得勤,他時常會前往長寧帝寢宮。
長寧帝並不是一個多有主見的帝王身邊原本的親信太監因叛國之罪被處死,一直感覺身側都沒有一個真正能商量事兒的。
等到秦白元到來,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忽視的那個小兒子,竟然有這般才學,而且足智多謀。
如今長寧帝遇見什麼事兒,都喜歡找秦白元商議。
秦白元如此就像是受到了秦白文之前的待遇一般。
他表面上裝作對長寧帝畢恭畢敬,心底裡卻是很瞧他不起。
這一日,從長寧帝寢宮出來時,請外援忽然瞥見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方才過去一閃而過那抹黑色,怎麼那麼像之前想刺殺長寧帝的那個黑衣女刺客。
也就是魏桓終之女,乳名叫涴兒。
這姑娘現在都如此大膽了麼?
之前一次她還是趁著趙故潭之亂混入宮中,可現又出現在此處,難道是想在當下動手?
秦白元對長寧帝並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對這個姑娘……
要是那一年在雪地之中救起自己的真的是她,秦白元想,自己是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
而且現在經上次亂象,長寧帝對於宮中各處之物加以防範,這寢宮的防守也比前些日子要嚴格不少。
之前這刺客可以趁虛而入,而後全身而退,這一次卻不一定了。
秦白元也不願見她真的落入危險局面。
此時見四下無人,六皇子讓他人稍作等待,自己裝作不經意遺落了一方汗巾在草叢中。
那帕巾上正好繡著一詩句,有讓她不要動手的暗暗隱喻。
若是這姑娘能看到,說不定會明白。
等回到殿中,秦白元時刻關注著長寧帝寢宮的情況,並未聽到有刺客突然來襲的訊息,他也算放下心來。
也不知那姑娘有沒有撿到自己的汗巾。
過了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