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看看那妞子。再狠狠看看福子,福子一臉很冤枉的表情,表示他從未見過這一家。
的確是沒見過,不說福子,連柏三柱都沒見過。聽他的名字,也是柏三柱這一輩的,再聽他講他爹,可能是跟柏老頭堂兄弟的關係,這個也都是猜測,誰也沒法因為這事,去石溝屯問了柏老頭。
反正到吃飯的時間。三個人像餓了幾個月一般的狼吞虎嚥,嚇的邱碧珠都沒敢動菜,吩咐廚房另做了麵條自家人吃了。
晚上給他們安排房間的時候,也是這邊摸摸那邊摸摸,那個女人還衝著妞子奸笑,妞子則低著頭。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這些都是王氏說的,邱碧珠可沒去湊熱鬧。
不用熙兒想,就這知道她娘當時是什麼心情,不說不要用有色的眼睛去看別人。可這模樣的兒媳婦跟王氏想象中的,也相差太遠了。
他們來的第二日,那個女人就要求看祿子,說是他們要是走了,把孩子留在這兒放心,還說嫁妝他家沒有,這邊的聘禮呢可不能少,說是把閨女養這麼大不容易,吃了許多苦之類的云云。
王氏此時不能不開口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說:“她嬸子,孩子你帶回去,我家祿子暫時不打算娶親!”
“什麼?”那女人聽了,立馬高叫起來,“你家沒打算娶親,幹啥昨天安排我們睡那麼好的房間,不是給兒媳婦睡的房間嗎?我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你說容易嗎,這路費盤纏差不多就借了一百兩,說好了等我家妞子嫁了你家祿子,得了聘禮,便把借的路費還回去,你說你家不打算娶親,這不是坑了我家妞子嗎,要不我家妞子早嫁給村上的牛老頭了,他家可有錢了,妞子給他家當個妾還給我們兩百兩呢,我們沒幹,心想,妞子給他家兩百兩,哪裡有給自家親侄子當媳婦好啊,這不我們立馬就來了,哎呀嫂子你說說,這孩子成親,又不是你,你也不讓祿子出來看看,這孩子看上了,你也沒話講了。”
“停,停,停,”王氏實在聽不下去了,揮手打斷那個女人的話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嫁進柏家這麼些年,不說我沒見過,連我們當家的都沒見過你們,第一,誰也不知道你家是不是柏家的遠房,第二,就算是是遠房表親,我們也不會娶你家的女兒做兒媳,第三,從這兒到比我們老家還遠的地方路費用不了一百兩,第四,你們趕緊走吧,這兒六十兩給你們回去的路費足夠了,以前我們沒來往,以後,我們也不會再有來往。”
“什麼?!當家的,他們柏家趕我們走,這可不行,我們是來嫁閨女的,閨女留下,聘禮你們要給。”那女人剛想撒潑。
福子站出來了,厲聲說道:“行,你們執意要把閨女留下,那麼柏管家,去找官府,說這兒來了個瘋婆子,還非要丟下一個女子訛柏家銀子。”福子跟柏管家說完,又轉臉跟那一男一女說道:“你們跟我們耍賴耍不著,你們是要進牢房呢,還是乖乖的滾蛋!”
福子發狠的模樣著實嚇壞了那三人,她婆子一邊拉著男人的手,一邊拉著姑娘的手,嚎叫道:“不要抓我們,不要抓我們,不要就不要吧,把銀子給了我們,我們立馬走!”
王氏剛想掏銀子,被福子制止了,“憑什麼給你們,我們柏家請你們來了嗎,快滾!”
王氏欲言又止,那三個人被柏管家趕出柏家前還在大喊大叫,“給我們些銀錢吧,給我們些銀子我們就走,這丫頭送給你家了,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