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印象裡,為數不多戴的幾次是在
「我臉上有飯?」裴行初仍舊是盯著電腦,聲音很淡。
但江晚想事情太認真,房間安靜,這聲冷不丁出來,嚇了她一跳。
她無意識往後縮手,把面前的碗撞得猛得晃了一下。
湯碗很滿,放的位置又是桌邊,大半的湯不出意外的,都撒到了江晚衣服上。
胸前腿上都是,瞬間濕淋淋一片。
好在放了會兒,湯已經不是很燙了,就是整的她這身衣服跟做了副野獸派的畫一樣,不太能穿了。
她抬手抽了紙巾想挽救。
擦的時候瞄了下碗,第一反應竟然是還好面沒灑出來,不然真就沒得吃了。
手上剛擦了兩下,辦公桌後繞出來的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裴行初把她的手撥開:「吃個飯也能吃到身上?」
「不是,我」江晚想解釋,但說了兩個字意識到好像沒什麼能解釋的,確實是她不小心。
她把紙按在裙擺上:「對不起。」
「道什麼歉,是灑你自己衣服上又不是灑我身上。」
江晚想了想覺得也對,閉上了自己的嘴。
裴行初站在江晚身前,低頭看她這身髒掉的衣服。
白色的棉布睡裙,應該是個吊帶,外面罩了淺灰色的開衫。
開衫的扣子扣了兩顆,導致這線衫連帶裡面的裙子無一倖免。
其實湯灑出來的並不多,只是潑在衣服上顯得多。
裴行初目光從她身上滑下來,轉身往旁邊兩步,開啟衣櫃。
因為要在這邊呆將近十天。
所以衣櫃裡的衣服也準備得多。
有從家帶來的,也有度假區提供的。
裴行初視線在一排衣架上掠過,隨後伸出去拿襯衣的手停了下,換了個方向,移到另一個衣撐上,拎了件毛衣出來。
深灰色的男士毛衣被扔到江晚身上。
江晚動作一頓,抬頭看眼前人。
「去浴室換。」裴行初說。
江晚兩手揪著裴行初扔給自己的衣服,略有些遲疑。
雖說屋子裡暖和,但大冬天的,濕掉的布料貼著面板,確實難受。
而且這麼濕溻溻的,穿著很奇怪。
關鍵,還是有點透的白色。
最後思考了幾秒,她拿著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衣服真的是從外濕到了裡。
連最裡面的內衣都遭了殃。
江晚猶豫再三,還是把內衣脫下來一併洗了。
裴行初扔給她的毛衣夠厚,不穿也看不出來。
更何況好像也沒必要在這個上面矯情。
衣服簡單揉了下擰乾,內衣搭在浴室的架子上,睡裙和外衫放進烘乾機,等會兒一併拿走。
人出來時,裴行初剛把清理完地面的濕紙巾丟進床尾的垃圾桶。
裴行初就是再高,單單一件毛衣對江晚來說還是有些短。
她站在浴室門口,扯了下衣服,忽然覺得還不如不換。
不過,濕睡裙和毛衣,好像兩個選擇都不怎麼樣。
浴室門推開的動靜,讓站在床尾的男人偏頭看了她一下。
筆直細長的腿,沒有穿任何東西,露在毛衣外面,深灰色和嫩白的面板貼在一起,有種視覺衝擊力很強的美。
最下面白色的毛絨棉拖,和毛茸茸的白色兔毛襪。
襪腰有點長,堆疊在腳踝。
裴行初視線收回來,抽了張濕巾擦手。
他側對著身後的女孩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垂眼,很低地笑了一聲,帶點嘲弄。
好像和讓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