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再拿起來,回了條家裡的訊息,退出返回時不經意掃到和江晚的對話方塊。
為了聯絡方便,前些時間把江晚設成了置頂。
竇亭樾盯著那個頭像看了兩眼。
不過置不置頂的,好像沒什麼區別,不是家裡要求,這姑娘從來沒主動給他發過訊息。
一直公事公辦的態度,把他當「同事」一樣。
手機放下時竇亭樾又想到中午在酒店前臺發生的事。
當時聽前臺小姐那麼說,他倒沒什麼反應,只是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符合常理。
但現在想起來,莫名的,心情不太爽利。
和誰約會呢。
還單獨開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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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裴友山住院,一家四口最近三天的主要活動地點都變成了醫院。
林芝華24小時不離地守著。
裴行初晚上出了公司就過來,江晚更是一天三頓地送飯。
裴友山靠在床頭看著這仨人,說自己沒病也要被他們擔心出來病。
隨便住個院,調養一下身體而已,這搞得跟他做了多大的手術似的。
江晚第三天晚上再來送飯時,林芝華幫裴友山拉了被子,跟她道:「亭樾上午來了電話,說在外面出差,過幾天回來了要來看看。」
坐在東側沙發,膝上攤著電腦辦公的男人,聞言抬眸看了江晚一眼。
江晚餘光瞥到裴行初看她,大氣不敢喘一下,把床旁的架子支好,拎著的飯盒放上去。
「我說不用,他不聽,」林芝華幫江晚一起把飯盒裡的東西拿出來,「你回頭再跟他說一下,再過兩天就出院了,真不用來。」
飯是家裡用慣了的廚子做的。
味道清淡,還有赤豆魚湯,裴友山就愛喝這個。
江晚點點頭,感覺到裴行初的視線還沒從她身上撤走。
吃過飯,林芝華催著江晚回家休息。
最頂層的單人豪華病房,旁邊的陪護床和正常雙人床一樣大,林芝華不放心,最近都睡在醫院。
江晚應了一聲,起身收拾了飯盒,幾個盒子摞起來,裝進淡藍色的絨布袋子。
出門前林芝華讓江晚把床邊的一盒西洋參提走,讓她拿回家泡水。
江晚彎身剛提上盒子,沙發上的人合了電腦站起來。
他撿了靠背上的大衣:「我下去買點東西。」
林芝華看他一眼:「要不你和阿晚一起回家吧,你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
「我等會兒還上來。」
林芝華低頭拉卷在袋子裡的毛線,知道勸不住:「那你正好把阿晚送下去。」
男人嗯了一下,走過來,接過江晚手裡的絨布袋和人參盒。
「走吧。」他對江晚示意,先一步往外。
江晚沒敢再看林芝華,跟在裴行初後面出了病房門。
頂層病房本來就不多,住了人的更少。
走廊寬敞安靜,等走出去七八米,江晚沒控制住,回頭往剛出來的方向看了眼。
再轉過來時,身前男人的步伐已經放慢,走到了她左手側。
「跟竇亭樾說了嗎?」
江晚瞥他一下,小聲道:「打電話跟他說了想談談,他說他在出差,讓回來後見面再說。」
「出多久?」
「半個月。」
「半個月,」身旁的人嗤笑一聲,「黃花菜都涼了。」
提著的東西被他換到了左手,挨著江晚的那隻手空了下來。
「用不用我給你倆買一套床上用品。」
「新婚禮物。」他幽幽道。
江晚把他碰到自己的手拍開,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