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流月便把方才她過來時聽到的事情與路由說了,道:“鄭家這個五姑娘很有野心,而且是個為了野心可以不擇手段的人,我不認為這樣的女子,以兇手的能力可以駕馭她。”
路由卻眉頭一皺,不解道:“但蘇姑娘不是說了,兇手正是因為害怕她,所以才先從娼妓殺起,在練手的同時,建立起自己的自信心嗎?鄭五姑娘是個他駕馭不了的人,不才能解釋兇手對她的忌憚?”
蘇流月卻搖了搖頭,道:“鄭五姑娘這性子,確實能給別人帶來巨大的心理陰影。但……我們回憶一下先前那幾個案子,兇手幾乎每個案子,都是先讓受害者對他有好感,產生信任,再把她們殺死。
這種殺人方式不是他隨意選擇的,而是他內心驅使著他這樣去做,他以前受的是情傷,他曾經被自己喜歡的女子侮辱輕視,被貶得一文不值,所以他才產生了這麼大的陰影,只有讓那個女子喜歡上他,對他產生好感,他再把她殺死,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
他先前的案子都是在為了最終的復仇做準備,這說明,他覺得,他想復仇的物件是有可能喜歡上如今的他的,他也一直在為這一點努力。
然而,會喜歡上一個來歷不明的、花言巧語的男人的女子,定然本身就有那方面的情感需求,你覺得若這樣一個男人去到鄭五姑娘面前,她會是什麼表現?”
路由一愣,輕吸一口氣道:“她會不屑一顧,甚至很可能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鄭五姑娘本就心高氣傲,更別說她現在一門心思和自己當上了寵妃的堂姐比,這時候,她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在權勢地位上對她完全沒有幫助的男人?
她現在有的不是情感需求,而是對權勢地位的需求!
“沒錯。”
蘇流月嘴角微揚,道:“兇手為了復仇做了那麼多事,不可能不瞭解自己想復仇的物件是怎樣的,明知道沒用的事情,他更不會去做。
所以,我覺得鄭五姑娘是這三個女子裡,最不可能是兇手的復仇目標的那個。”
“那……他的復仇物件只可能是辛七姑娘或者沈三姑娘了。”
路由道:“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我們監視起來也方便……”
“不。”
蘇流月卻搖了搖頭,道:“你們只需要重點監視一個女子便可,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兇手早已是和她勾搭上了,而且……她今天便會有所行動。”
路由頓時一臉怔然,眼眸微睜。
今天就會有所行動?!
交代完路由事情後,蘇流月便快步趕回了用午膳的地方。
這時候,所有賓客幾乎都落座了,雲氏見她終於回來了,忍不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若不是宛兒說你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我都想派人去找你了。
你沒事罷?”
蘇流月悄悄看了一眼對她擠眉弄眼的薛靈宛,笑道:“沒事,可能是早上不小心喝了隔夜的茶水,肚子有些受涼了,現在已經好了。”
蘇流月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一聲拉長的高唱:“長喜長公主到,太子殿下到,梁王殿下到!”
席間頓時傳來一陣壓抑的騷動聲,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微豐、嘴角含笑、眉眼間卻透著一股堅毅果決的華貴婦人在一眾僕從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過來,走進了正中間特意留出來的一條小道上。
她旁邊,跟著身材頎長高大、目不斜視的周雲克,兩人身後,緊跟著一個身穿寶藍色錦袍、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一臉掩不住的興奮四處張望的男子。
想來,那就是聖上的第四子——被封為梁王的周景誠了。
蘇流月暗暗鬆了口氣,幸好魏王那個煞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