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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索性還有些慈悲心腸,願意幫我。她拿起柴薪,任我趴在地上,舉起火把慢慢靠近我的傷口。
讓我感覺到那溫度由溫熱變成滾燙時,疼痛蔓延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的手指快要嵌進砂礫地裡,唇也咬破了,絲絲往外滲血。咬著一口銀牙,忍著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音,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我只知道腦海里充滿一個聲音:&ldo;尹如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do;
&ldo;啊‐‐&rdo;
那聲慘叫響徹河畔。
我只記得我終於難以忍受,慘叫了出來。
第二天我是被痛醒的。
天還不亮,也只有少數人醒了過來。我由於傷口陣陣撕裂的痛苦,根本睡不熟。
這才意識到昨天晚上我昏了過去。
幸運的是,今天背上的傷口雖然還疼,但已經沒有了那種鑽心的癢感。只是火辣辣的,一扯一扯得牽動著我的神經。
我嘆了口氣,抬起頭來想去找水喝。這才發現周圍有幾雙眼睛盯著我。
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能靜觀其變。我走到河邊默默的捧起一口水喝了,用袖子擦了擦嘴。
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幾個女人。
突然其中一個開口:&ldo;喂,年輕人,犯了什麼事?&rdo;
我知道她們在盤問我的故事,這囚犯裡也分三六九等人,為首的是犯罪比較嚴重,性情比較厲害的。
我輕蔑一笑,只當是嘲諷自己:&ldo;犯了什麼事?造反聽過嗎?我造反。&rdo;
那人一聽大驚失色,與幾個女人面面相覷,過了半晌,她又開口:&ldo;我們看你昨天還像個娘們,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rdo;
我挑眉:&ldo;你是誰?&rdo;
方才我打量了一番這群女人,與別的案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同,這幾個姐們特別囂張跋扈,連官差都不放在眼裡,似乎逃跑對她們來說輕車熟路。
那女人聽我問這話就紛紛大笑,一個稍年少的用下巴努努那個為首的女人:&ldo;瑤山浪人,聽過嗎?這是我們二當家的。&rdo;
我一聽,原來是乾土匪起家的。
這沒什麼不熟悉的,原來我們揚州城和鄰城坪遙之間的三不管地區,也有很多佔山為王的土匪。甚至桓凌綃他姐姐就是乾土匪變成的軍閥。
我嘿嘿一笑:&ldo;浪人聽過,瑤山?沒聽過。&rdo;
那年少的女人將嘴裡的雜草一吐:&ldo;呸,有眼不識泰山。戎邊城沒有未聽說過瑤山的,就連將軍都要給我們當家的幾分薄面。&rdo;
原來是邊疆的地頭蛇,難怪如此囂張,此般回去就如同回家一樣。
也不知道這群人去京城犯了什麼事。
我不想與她們有任何瓜葛,指不定不小心又被捲入什麼血案裡呢。
那個為首的女人似乎識破了我的心思,她到底是領頭的,比較有見識。
&ldo;喂,我看你細皮嫩肉的,在京城裡做官的吧。待會到了邊疆,你們那套文縐縐的可不好使。我們在當地有勢力,又有關係,你加入我們有什麼不好?&rdo;
她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半敷衍半恭維著:&ldo;李青雲是也。&rdo;
那女人見我態度緩和,也倒爽朗大方:&ldo;山頭鬼呼延靈!&rdo;
複姓呼延?還真是邊疆的人。
這呼延靈摸約三十左右,一身素衣打扮,頭髮梳的老高,模樣還算周正,只是左眼下有一刀一寸長的疤,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