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需求也算正常。他的叫聲很好聽,是那種優柔綿長的怯生生的叫法,他和所有尋常百姓家的男子一樣,為妻主願意碰他而感到榮幸,為之期待,為之欣喜。在這一點上,他和尋常男兒沒有什麼不同。
看著他那怯生生的目光,我還真閃過一絲不忍的念頭,但是……
&ldo;我要納侍了。&rdo;深夜裡沙啞的聲音從深閨裡傳來。
嫉妒,它是所有男人都會換上的臉,為妻主寵幸別的男人而感到痛苦,為之憎恨,為之瘋狂。
尹隨安面無表情,只有嘴角微微顫動:&ldo;這就是大人送給安兒的生辰禮物嗎?&rdo;
我很理智:&ldo;可那畢竟是事實。&rdo;
尹隨安少有的主動湊上來環住我的脖子,在我耳畔低聲下氣的道:&ldo;是安兒不好,安兒作為正室的確應該早早為妻主張羅開枝散葉的事,害的妻主深夜來和我提,可您能不能不要這樣的態度。&rdo;
我承認,碰過他幾次的我不可能像當初新婚之夜一樣決絕,女歡男愛嘛,哪怕最初的動機只是為瞭解渴,吃酒人也免不了罷不掉酒的饞。
&ldo;是今天那個被送來偏殿的男孩嗎?&rdo;隨安自我安慰道:&ldo;他長得的確出塵絕色,妻主喜歡他也是應該的。&rdo;隨後又改口道:&ldo;不,妻主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就算是醜八怪,只要妻主喜歡那也是好的。&rdo;
我已經聽出了他話裡味道不對勁,心想男人啊男人,總是過不了情這一關。尹隨安伸手來解我的褲帶,我心下一驚連忙下意識阻擋。可他這次卻有股子莫名的力道。
&ldo;納侍之事安兒會幫妻主操辦的,那作為答謝妻主就來寵安兒一晚吧。&rdo;他抬頭看向我,劉海碎發被薄汗打濕貼在額角,順著月光看過去他肌膚銀白細膩,生氣起來的嘟囔臉頰瞧上去竟有三分嫵媚,果然是經過人事的男人更懂得如何誘惑女人。
床笫之事,總是由女人主動男人完成的,若未經允許男人主動,那就犯了大不敬的淫蕩之罪,是要被充軍伎的。也往往只有銀坊金樓裡的男子才會主動行歡好之事,所以我也總拿他與英歌進行比較,覺得英歌更能得趣兒。
如今這隻小綿羊主動起來,我倒有些好奇是個什麼模樣。便任由他覆上我的胸口親暱。溫熱的唇瓣貼上我的脖頸間,酥麻的癢意令我難耐。他又湊上來親吻我的唇,這次不像剛才那把軟弱無力,彷彿帶有怨氣,不啃痛我誓不罷休。他的味道在我的唇齒間瀰漫,然後又帶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來舔舐我的唇珠,吸吮著我的唇瓣,那無處安放的雙手覆在我的腰身上,小幅度的摩挲著我的裡衣。我瞧著他那張被自己漲紅的臉蛋,彷彿這一切都是他平生所不敢想像之事。
我被吻得七葷八素之際,他終於放開了我。抬起頭看著我的那雙眸子包含了太多的羞恥和惶恐,就在我與他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化作了委屈的淚水,隱忍得圍著眼眶打轉。
或許是因為他的眼淚震顫了我的身體吧,我的肩胛竟不住的發抖。如果我此刻能照鏡子,那我一定會發現自己眼中流露過一絲憐憫之情,我忍不住伸出手將隨安攔在懷裡,他忘情的眼淚浸染著我的衣襟。突然,他彷彿賭氣一般用力推開我,豪放的用衣袖拭了一把發紅的眼眶,我想也沒想的把他鉗過來,粗暴的含住他的唇,他的掙扎漸漸在我的懷裡銷聲匿跡。這一晚,我還是要了他。為了府裡的太平,為了皇室的尊嚴,甚至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的原因,我還是上了他。如果可能,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晚。
☆、戰事始尹
天策二十年,邊疆告急。北蠻來犯我朝,長驅直入河關,危逼金陵城。現如今兵臨城下,尹如意急得火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