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這支隊伍有個團體氛圍,文元思及他的保鏢們,是融入不進去的,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感覺,如果岑以的隊伍拿文元思的隊伍當自己人,就不會開走那輛加裝了一截車廂的車了。
文元思皺著清雋俊秀的眉,轉頭看向說這話的保鏢,開口問道:
「我一沒為他們賣命,二沒為他們流血,他們為什麼要信任我?更何況還要信任你們?你們要他們的信任做什麼?」
不是來保護他的嗎?那為什麼又要融入岑以的隊伍裡去?這不有些奇怪嗎?
保鏢的目光有些躲閃,他怎麼好跟文少這樣一個生長在溫室裡的人,說文弘圖的計劃?文弘圖就是想要結識岑以這隊人,想要拉攏岑以這隊人。
文弘圖想要岑以為他賣命!
所以才允許文元思待在湘城裡面,繼續跟在岑以的背後。
「算了,你也不必跟我說些什麼,我不管你們在算計什麼,但是現在湘城都是這個樣子了,我希望你們不要作出任何對岑以和喬綾香他們不利的事情,幫不上忙,至少別搗亂,行嗎?」
文元思的話說得很嚴厲,他本應該是一位赤子,但奈何身邊這些他父親派來的人,好像別有目的一般,他現在仰仗這些人的保護,一會兒還要讓他們挖斷馬路,所以儘管覺得哪裡不對。
現在也只能妥協了。
幾個保鏢見文元思並不好擺弄,便是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的去挖路。
但事情就這樣算了嗎?他們明明好好的,跟在文元思的背後什麼都不用做,現在卻要苦哈哈的來做苦力,文少還一副要大幹特幹一場的架勢。
幾個保鏢怎麼想怎麼氣,怎麼想怎麼窩囊。
講真,他們沒辦法動文元思,動不了岑以,那個小胖妹,還不能教訓教訓嗎?
不管文元思這邊的人怎麼想,喬綾香這邊,已經和米燃逸開著車到了湘城電視臺外面,梵酉正在跳來跳去的,手裡拿著一米多長的砍刀,在路邊拉著老鼠的仇恨。
見喬綾香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喊,岑以就穿過了滿地老鼠的戰場,他跑了過來,滿頭都是汗的站到了喬綾香的身邊,問道:
「怎麼了?有事怎麼不在頻道里和我說?是不是文元思欺負你了?」
他和喬綾香待擁有一個私人頻道,有什麼小事,喬綾香可以隨時和他說,還開著車特意跑過來,肯定是在那條街待不下去了。
但那條街上沒有別人,就只有文元思,和那幫保鏢了。
喬綾香搖頭,說道:
「沒有,文元思其實人挺好的,就是他那幫保鏢一個個的眼睛老是朝著咱們看。」
說話時,米燃逸憋著尿,帶著點兒嚴重的外八走過來,笑道:
「不曉得他們總是看什麼,沒事兒,我給他們找了點活幹,讓他們挖一條溝出來。」
雖然現在還只是計劃挖斷路面,頂多算是個溝,但這個計劃是很宏大的。
宏大的計劃,需要岑以的配合。
然後,米燃逸把他的放水計劃跟岑以三言兩語的說了,喬綾香又拿出手機來,點開一個挖掘機給岑以看,問道:
「岑以哥,你會做這個嗎?」
岑以看了一眼米燃逸,不知道這餿主意是誰出的,他就為了不憋尿,所以騙文元思的保鏢挖一條護城溝?
當然,先從挖一小截坑開始。
又看喬綾香充滿了期待的詢問他,會不會做個挖掘機出來?這,不會也得會啊,總歸不能讓綾香失望的。
於是,岑以給米燃逸使了個眼色,把他叫到一邊,低聲說道:
「告訴那個學霸,要我做挖掘機,他就弄個零件與規格的圖紙出來,要各個零部件的詳細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