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爾爾,我也不後悔。”他極風趣的說道。
她莞爾一笑,寫著:你少在那兒一廂情願了,我還沒有答應,而且,時機尚未成熟,大爺就慢慢等吧!
惜惜撂下這最後一撇,一溜煙就不見了。
諸葛揚失神地望著她那飛舞的丰姿,搭配上搖曳的裙襬,像極了飄逸出塵的仙子,令人心神俱醉。
好女孩!有一天我會讓你和其他女人一樣,臣服在我的溫柔手腕下。現在,他該去找蘭兒嗎?
或許沒人知道他逛窯子,流連於花街,只不過是他調查事件的一種保護色,因為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是所有訊息的來源。久了,不知情的人就給他冠上一個“風流諸葛”的名號;他也無意辯駁,只好無奈地讓這名號跟隨著他了。
最後,他決定了。就讓蘭兒慢慢去等吧!
事後的幾天,諸葛揚均會蓄意製造機會與惜惜搭訕。但,令他意外的是,經過這些日子他死黏蠻纏、窮其心力的攻勢下,仍然無法突破她的心房。他不免懷疑自己是否已經失去了原本所向無敵的魅力?但,在別的姑娘那兒,他找到了答案。
自己依舊是個不折不扣的萬人迷,只是,為何在這貌不驚人的女孩兒面前,這些全都失靈了呢?
這些天相處的唯一收穫,就是他已不用再與她筆來紙往,她一些簡單的手勢,他自詡已能猜個七、八分。
在交談中,他隱約感到似乎有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愁緒纏繞著她,使她經常秀眉深鎖、失魂發愣,於是,他決定找玉娘談談。
“嬤嬤,不好意思,請容在下打擾一下?”終於找到一個適當的時機,諸葛揚趨身向玉娘哈腰行禮道。
“哎呀!大爺,您說這話不是折煞我了?有什麼話您就直說無妨。”玉娘擺出一副老鴇的調調。
“那就恕在下直言囉!我想打聽惜惜的事。”他溫和有禮的說道。
“惜惜!她告訴你她叫惜惜?”玉娘這乍然驚覺的目光,更令諸葛揚疑慮。
“她是用寫的告訴我。”他精銳犀利的眸光緊盯著她。
玉娘有察於他目光遽轉的變化,暗忖自己是否已露出太多破綻,於是,趕緊鬆懈表情說:“不錯,她是個啞巴。我只是不明白,大爺為何會對一個醜女有興趣?”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直覺她不是個醜女。”諸葛揚挑高眉,玩味的說道。
“你……你是誰?”玉娘警覺的倒退一步,袖中暗藏的短劍已呼之欲出。
“你那易容術雖高明,但在我面前只不過是雕蟲小技。”他淺笑道。
其實,他說的是實情。在紅雲洞時,他們諸葛四郎幾乎每天都要為十來個不速之客做“整容手術”,他們對於這種技巧的熟練,已算是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瞟了一眼她那暗藏玄機的袖口道:“把那玩意兒收起來,揮來揮去不好看。”
玉娘臉色倏然慘白,她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放過她吧!她只不過是個啞女罷了。過去的恩怨,就看在他們韓家只僅存這麼一個可憐女子的份上,一筆勾銷好嗎?”
“嬤嬤,你在說些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她正遭仇人追殺?”諸葛揚攢起一雙劍眉,心口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她到底還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痛苦正一個人獨自承受?
“怎麼,您不是要來追殺她的?”玉娘緊繃的情緒正提得老高,等著他的回答。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追殺她來著!再說,我這麼一副正派的模樣,像是個殺人狂嗎?”諸葛揚搖頭道。
“這麼說,您真是好人?”玉娘還是不敢確定的小聲問道。
諸葛揚這會兒就只點了一下頭,未做任何解釋。
玉娘怯生生的問道:“那您為何要問有關惜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