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之外,名下還持有一些大型上市公司的股票……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不告他們遺棄罪就不錯了,他們如果還想剝奪我的繼承權,我決不同意!”
上次碧悠說過,如果她答應父母讓她嫁人的請求,條件是父母會將家族生意的五分之一當成嫁妝,合十多個億。碧悠心動了,施得還勸她不要因為金錢而出賣自己。現在看來,碧悠明著是想從父母手中要回屬於她的繼承權,暗中還是將金錢當成了彌補她童年失去父母之愛的補償。
可是,金錢怎麼可能補償得了親情和真情?金錢買不到的東西有很多,比如時間,比如愛……施得沒說話,坐到了碧悠身邊,輕輕撫摸她的肩膀。
碧悠一頭撲進了施得的懷中:“施得,在石門的幾天裡,我在他們的陪同下,見到了他們想讓我嫁的人——他叫賈宸默,是一個標準的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其貌不揚,個子不高,頂多一米六五,只不過他家的家族企業賈氏集團和他們的家族企業碧天集團要互相參股,要聯合在一起,準備進軍京城,所以要透過聯姻來約束雙方……”
施得對碧悠家族和賈宸默家族聯姻的目的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碧悠的真實想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碧悠緊緊抱住施得,彷彿施得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不過,我提出了三個條件。”
“什麼?”施得一時震驚,一把推開了碧悠,“碧悠,你真的想嫁給那個賈宸默?”
“當然不是,我才不要嫁給他,長得那麼醜,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拽樣,怎麼看怎麼像癟三,全世界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看上他。”碧悠很是刻薄地貶低了賈宸默一番,又說,“我用的是緩兵之計,想讓他們先答應我的三個條件,一是恢復我的繼承權,讓我認祖歸宗。二是我要求在家族企業中持股百分之二十。三是我要在碧天集團擔任副總裁以上職務……”
施得心中喟嘆一聲,碧悠是在弄險,她一是不甘心,對早年被遺棄的命運耿耿於懷,二是不滿足,見本該屬於自己的龐大家產卻不能落到自己手中一分,心生怨恨。雖說有人喜歡富貴險中求的賭博,施得卻還是喜歡平穩推進的人生,況且以碧悠沒有見識過多少人心險惡的簡單,她和她的父母過招,最終賭輸了怎麼辦?
她下注的可是一生的婚姻幸福,如果輸了,就要賠進去全部的愛情,甚至是整個人生。
“他們答應了?”碧悠一直不肯稱呼父母為爸爸媽媽,一直以“他們”相稱,施得也只好隨碧悠的叫法。
“基本上算是答應了,說是過幾天給我確切的訊息。不過看上去,碧然很是反感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他堅決反對我重回碧家。”碧悠微微冷笑,“這些年我吃的苦受的罪,他從小錦衣玉食,完全都想象不到一個人的流浪是怎樣的艱難。他還想阻止我回家,哼,等著,等我持股之後,我會慢慢增持股份,直到有一天完全控股了碧天,讓碧天成為我的產業!到時,誰都得臣服在我的腳下!”
施得嚇了一跳,碧悠原來還有這樣的野心,她真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碧悠,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失敗了怎麼辦?”施得提醒碧悠,人生不能只想到贏,而是要先想到輸,只有先做到可以承受多麼慘敗的設想之後,才去下注,才是有備無患的正確的做法。當年他就是沒有先想好輸,沒有做好承擔輸的結果的心理準備,結果輸得一無所有,險些連命都輸掉。
“我不會失敗,我一定會贏。”碧悠臉上閃現自信的光彩,她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計劃,放心吧施得,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掌控了整個碧天集團。”
施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有自信是好事,但太盲目的自信,就是衝動就是自以為是了,碧悠還是沒能聽進何爺和畢問天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