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榮華富貴、權勢名利不要,不願被人侍候,反倒願意當侍候人的小奴婢。而且他堂堂皇太子身分,在她眼中卻只像是渣滓,這妮子依然讓他感到新奇與特別。
“太子殿下,您本來就該離我遠一點,我只是個小奴婢,您堂堂太子身分,不可以也不應該降貴紆尊地進入小奴房,這可是宮女們所居的地方,您來,是玷汙了您的身分,也不合禮制,麻煩您別老是來小奴房找我!”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三年來,他常常找她,敲門要進入,偶爾門未鎖,她一推開門,就會見著他在屋裡,嚇得她心慌意亂的。
“我以為你該習慣了。”穆承襲沒啥大不了地說著,就因為她拒絕他親近,他就更故意地接近她,還視她為妻子般的對她撫撫摸摸,完全不理會此舉是否會影響她的名節。
她習慣了嗎?三年了,是該習慣了,事實上她也沒討厭他的碰觸與撫摸……呃,怎麼又起色心了?
她挺了挺胸膛,道:“你老是特例對待我,我怕會引起其他宮女們的非議與不滿。”
“她們敢?而且理她們做啥?本太子喜歡就好,你說是不是呀?命寶妹妹。”他又接近她,俊容幾乎要貼上她的俏臉,手指還撫上她的臉頰,又輕輕地滑移摸著。
“你你你……你又要做什麼?”她一愣,他輕柔的撫摸,又撩撥起她的心絃,她心窩暖呼呼的,也癢癢的,還有一股想撲進他胸膛的念頭滋生……不,等等,她不可以貪圖他的rou體!
相反地,她該指控他運用自己迷人的體魄勾引女子才對啊!這樣的行徑好不正經。
“手拿開,你好放肆!亂摸女人,不怕手指頭被砍斷。”她迸話道,身子往後縮,避開他的手指。會摸她,代表他也會偷摸別的女人吧?畢竟皇太子的身分可以讓他肆無忌憚。
穆承襲揚眉,道:“怎會是放肆?況且你其實該是我的妻,我摸你名正言順。忘了嗎?令師可是把你許配給我了。”見她不斷逃避,他當然要與她作對。
“沒有許配這回事,明明說好了我只是小奴,沒有婚配這檔子事,你不要拿蝶花師父來壓我。”只是蝶花師父不准她逃走的命令她一直不敢違背就是。“對了,你還有在幫忙找蝶花師父嗎?”三年了,她沒再見過蝶花師父,不過她仍希望找到蝶花師父,請他收回成命,讓她可以離開穆承襲。而且她沒忘記三年前的穆承襲也是為了想救朋友的性命才遵循蝶花師父的命令跟她在一起的,思及此,心有點酸酸的。
“有找過啊,但他行蹤成謎,找不著。”
“討厭。”她抱怨著。“師父一定是故意讓我找不著他,他知道我不敢忤逆師命,所以若要離開你身邊,一定要取得他同意才行,結果他故意避開我,讓我無法當面請求他讓我離開你。”在她離開“花蝶谷”之時,師父也安排了僕兒的去處,天不怕地不怕的僕兒接受師父給她的挑戰,還笑咪咪地說要看她主子的命有多硬哩!
而後,師父請人捎信給她,告知她,照顧她與僕兒的兩位伯母以及伯伯,獲得了一筆豐厚的銀兩,足以讓他們三人後半輩子衣食無缺後,就將之遣散了。蝶花師父交代了每個人的去處後,自個兒就悠遊五湖四海去了,此後她再也沒見過蝶花師父,“花蝶谷”更無他的蹤跡。每當民間傳聞蝶花師父妙手救治了誰,趕去找他時,他就又消失得無蹤影。
“你一直要找蝶花神醫的目的就是要他取消讓我照顧你的承諾?”聞言,穆承襲的表情沈了。
“沒錯,我還是想離開太子宮。”她應得乾脆。
他回下眼,眸色已沈闇。“你死心吧。”他突來一句。
“死心?”什麼意思?
“你不用去找蝶花神醫,就算找到也沒用,因為即便神醫同意,我也不會讓你走。”他抬眼,凝視她的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