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劉公子從前的溫柔如玉可是裝的很在行,沒想到現在完全撕下了偽裝的皮,卻是這副德性。
孔玲瓏瞧著他,眸中劃過一抹嘲笑:“劉公子莫不是覺得自己被我拖累了?我不過是一個被劉公子的家族都看不上的商戶之女,原來還有本事拖累劉公子嗎?”
劉邵聽她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咬牙切齒,說到拖累,現在咸陽還流傳他們劉家的流言蜚語。他說道:“孔玲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自己要留在京城送死,到時候可別反過來求饒,京城不是你以為的咸陽,這裡隨便一個權貴就能夠捏死你。”
孔玲瓏不客氣地道:“多謝劉公子提醒,說完了的話,公子還請走,我們要關門了。”
劉邵還待說什麼,方隱卻補給他這個機會,高大的身軀來到劉邵面前,冷冷逼著他。
“孔玲瓏!”劉邵咬牙切齒。
孔玲瓏不再跟他廢話:“方隱,送客。”
方隱就等這句話,伸手捏住了劉邵肩膀,就把他推到了門外。劉邵這瘦弱身軀到方隱跟前差遠了,被推出門以後惱羞成怒,心頭對孔玲瓏暗恨更深。
方隱毫不留情關上了門,把他惱怒的表情關到門外。
“此人是什麼人?”方隱轉身問道。
孔玲瓏冷淡地說:“不用管他是什麼人,下次再看見此人,直接轟出去。”
玉兒激動握拳:“對,轟出去就對了。”
這劉家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也不想想之前是怎麼對小姐的,現在就算被轟出去也不冤屈。
回去的馬車上,玉兒還問:“小姐,這劉公子是發瘋了嗎,居然這時候來找小姐。”
孔玲瓏卻已經想到了更深:“他應該是最後希望能逼我離開京城。”
玉兒不解:“小姐走不走和他有什麼關係?”
還是茯苓先想到:“這劉公子這麼久都沒出現在小姐面前,今天突然過來說一番話,想必是,有人支使,要麼就是他打算對付小姐了。”
那位劉公子,從哪兒都看得出來不願意再跟小姐有任何牽扯了,突然莫名其妙來這一遭,必然是,他再不願意,也要被迫著和小姐接觸了,這種接觸,只可能是交鋒。
玉兒想明白了,恨恨道:“真是討厭。”
豈止他們劉家不想和孔家再交集,她們也巴不得遠離好不好?
“小姐,那群在街上說你壞話的人,奴婢也忍不下去了!”在聽到那些人說話內容以後,估計孔玲瓏身邊的沒有誰再能忍。
女人家最重視名節,小姐從前在咸陽,就因為太年輕出來掌家,被許多人閒言碎語說過。小姐有經商才能,那群人嫉妒就說話詆譭,女子怎麼了,女子就要受這些侮辱?
孔玲瓏卻神色有點平淡:“比起背後捅刀子的,不過一些閒話,不用太在意了。”
主子倒是雲淡風輕,玉兒和茯苓對望一眼,都看出不甘。她們都是女人,尤其對這些詆譭在意。
之後見到夙夜的時候,玉兒立刻就把這些話告訴了他,她生氣地說:“夙夜公子,小姐一直忍氣吞聲,可那些人變本加厲,小姐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憑什麼被他們侮辱?”
夙夜也是拳頭捏進手心裡,若說世界上有人比他更厭惡這些,只怕不會有。但他還是漸漸鬆開手,安撫玉兒:“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會好的。”
玉兒因為清楚夙夜和孔玲瓏的關係,所以敢說出這番話,料定夙夜公子不會坐視不管。
而如此過了兩三日,玉兒終於明白夙夜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這兩日,綢緞莊生意不僅起死回生,上門的貴客更是沒有斷過。經過她們刻意打聽,發現外面的話已經變成:
“連長平郡主都上門買料子了,怎麼可能一個宮裡大臣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