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只能派上三天用場。
圍觀的百姓也看得出縣太爺是惱羞成怒了,竟然說什麼都要封孔膳堂幾天出氣,不過幸好無傷大雅,孔玲瓏的及時趕到也化解了孔膳堂的一樁麻煩。
官兵和圍觀人群散了之後,陳掌櫃再次抬起手,對著孔玲瓏就要行禮。
孔玲瓏立刻扶住他,眼神示意:“掌櫃的不必如此,你掌管這麼大的藥鋪,賬簿上即便錯了一兩字,也不是大錯,日後稍加註意也就是了。”
陳掌櫃心裡明白,今日的事對誰都要認準這個說詞,哪怕日後店中夥計,都要這般交代。他感激地對孔玲瓏點點頭。
孔玲瓏回到了孔宅,但見夙夜就在原來的地方,動都沒有動。她便輕輕上前,夙夜聽到腳步聲就看過來:“玲瓏。”
孔玲瓏看著他:“我見到那個人了。”雖然只是馬車上的一瞥,但已經能察覺並非善類。
夙夜看著她久久沒有做聲,孔玲瓏轉身:“總之今天的事解決了。”
明日的事再想明日的,她不是半途而廢的人,而不管是如何困難的,更不會退縮。
忽然手腕上就是一熱,竟是夙夜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後,一隻手握著孔玲瓏的手腕,低沉的聲音自耳邊傳來:“玲瓏,我錯了。我錯了不該把你扯進這泥潭中。”
駱從容隱藏在樹梢上,越來越無語,他們少主竟然主動拉一個女人的手,還靠的那麼近,少主難道忘記了他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和一個商戶出身的女子有結果?
夙夜的聲音有些啞,還有些說不清的情愫在裡面:“玲瓏,你可會怪我呢?”
孔玲瓏看了看自己的手,片刻開口:“夙夜,之前我們說過這個問題了。”
她發現駱從容存在的時候,就已經用她的方式,算是半強迫地讓夙夜承認了許多問題,至少在孔玲瓏這裡來說,她已經決定和他站在一起,就不會再有諸多的疑慮。
夙夜彷彿明白一樣,忽然低低笑起來:“所以呢,你就不願意再對我說些別的了?”
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別的,孔玲瓏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手腕,她可以理解這是夙夜一時之間的情難自禁,但是作為她來說,至少是這輩子的她來說,對於夙夜已經是有點破例太多,或許當初在孔家門口被他堵著門,一種程度上就是她的命運發生了偏折。
所以孔玲瓏淡淡道:“夙夜,我要回房看賬簿了。”
那隻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發燙,這不是什麼好預兆,至少她覺得夙夜此刻不算冷靜。
夙夜的手僵著,其實他此刻的做法多少也算一親芳澤了。要知道孔玲瓏沒反手甩他一巴掌,已經是對他人品的認同。
夙夜忽然就笑了一下,笑容中隱隱的無奈那麼刺眼,他垂著頭,正好聞見孔玲瓏發上的清香:“玲瓏,我一定會守著你的,還有孔家。”
知道孔家對她的重要,要守著她,就要一起守著孔家。
孔玲瓏微微動了動手臂,終於掙脫開,她沒有說什麼,離開夙夜就向自己的院子走過去。
可夙夜卻好像還沒走出來,一直看著孔玲瓏身影消失在院門中,還猶自抬頭看著。她說見到那個人了,不知道司徒雪衣又會怎麼對待她?
駱從容從樹梢上下來,鬼魅一樣靠近:“少主,就算司徒雪衣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您也還是要回京城去的。”
少主從來沒有感情用事過,拿得起放得下,這次在咸陽希望也一樣不變。
夙夜看了一眼駱從容,駱從容因為這一眼有了點危機感,他是做了什麼,怎麼感覺現在少主有點看他不順眼了呢?
劉老太爺看著司徒雪衣:“那個王縣令一向沒用,大人不必為了這麼一個人傷神。”
司徒雪衣靠在椅子上,懶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