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頓時驚訝,這月白長衫的人肯定認識,居然是劉邵公子也來了?
劉邵微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對自己驚羨豔羨的目光,不由淡淡看了看身旁的司徒雪衣。
“劉公子這麼巧,也來猜燈謎?”有人曖昧的目光開始在孔玲瓏和劉邵之間移動。
這劉家公子跟孔家小姐的八卦,可真是咸陽熱議多久都不嫌無趣。
劉邵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徒雪衣,見他沒有說話,便象徵性問道:“可以兩個人一起進去嗎?”
旁邊還有一個負責燈謎的夥計,看大小姐不開口,便主動說道:“可以,只要付了兩個人的錢就可以。”
劉邵笑著,從身上摸出了二兩銀子,便遞給了夥計。
夥計正準備收,孔玲瓏淡淡說道:“十兩銀子一個人,兩個人要付二十兩。”
夥計伸出去的手趕緊縮回來,也想起來少當家今晚新添的這個規矩了。
劉邵的銀子遞不出去,終於把目光看向孔玲瓏,圍觀的人更是低頭樂起來,看來這孔小姐一看到劉公子來就針對起來了,明明是一兩銀子,怎麼提升到了十兩呢?
劉邵終於問出來:“孔小姐你故意的?”
孔玲瓏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在:“規則就在那邊牆上貼著,劉公子不用看誰都是故意。”
眾人這時才看見,在那燈光的昏暗處,確實貼了一個什麼東西,但是誰仔細看吶,年年猜燈謎,都是一兩,而今年猜謎的人給了一兩給夥計,也都順利進去猜了。所以更沒有人注意那牆上貼了啥。
但是孔玲瓏說話了,馬上就有人伸頭去看,一看之下,頓時滿臉訝異。
孔玲瓏搖著扇子,淡淡地:“士農工商,劉公子的劉家是士族,所以是十兩銀子一個人,劉公子可還有什麼異議?”
所有人都微妙地不再說話,真是好一個士農工商啊,咸陽其實是農業和商業起家,城中最多的,就是農工商這三等,至於士族,非要算士族的話,大概也只有劉家出了個官,算是個士族吧?
所以這規矩,其實還是針對的劉家?
劉邵手裡捏著二兩銀子,目光有些清冷地看著孔玲瓏:“往年都沒有這條規定。”
孔老爺子舉辦的燈會,劉邵也來過幾次,雖然進京以後沒來,但收多少錢還是記得的。
孔玲瓏依然搖著扇子,淡淡道:“不錯,這條是我今年新加的。往年的彩頭,不也沒有一千兩黃金這麼多嗎。”
她才是孔門當家,她想怎麼定規矩,就怎麼定規矩,正如同孔老爺子可以規定一兩,她就要規定十兩,怎麼地?
司徒雪衣冷眼看著,驟然一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劉公子,我看你也就不要再爭論了吧?”
司徒雪衣面色揶揄,他還當這位孔小姐是如何人物,也不過和一般小女子一樣小肚雞腸,拈酸吃醋,劉邵跟她有婚約,她就這樣報復,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
孔玲瓏慢慢看了一眼司徒雪衣,這個人,再怎麼低調,還是壓不住身上那讓人不舒服的氣質。而這個人是誰,她約莫剛才就猜到了。
“這位公子說的沒錯,”孔玲瓏面色平淡。“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但我孔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劉公子是士族,所以是十兩銀子,這位公子,就還是一兩吧。”
話音一落,劉邵和司徒雪衣都僵了僵。劉邵臉色有些陰沉下來,盯著孔玲瓏的面孔:“不用,我們付二十兩。”
孔玲瓏卻扇子一收,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望著劉邵和司徒雪衣:“你給二十兩,我孔家也不會收,孔家明碼標價做生意,該收十兩就十兩,只值得一兩的,收十兩也只是抬高了應有的身價。”
劉邵臉色變了,即便他心底深處,不喜司徒雪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