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直接賣走,我劉家不留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可憐那些僕人連冤枉都沒來得及喊,就被訓練有素的劉府家丁捂住口鼻,直接從眾人視線之中拖了出去。
孔玲瓏捏著團扇的手微微發緊,劉邵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似溫文儒雅,掩藏在下面的還是一顆不在乎他人死活的心。
等到新的酒換上來,那些賓客才如夢初醒,卻不是感謝這次終於喝上了好酒,而是紛紛看向夙夜跟孔玲瓏,好像他們成了攪亂宴會的罪魁禍首。
他們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入劉府的門,這要是把劉老太爺氣走了,他們先前送的禮,好不容易攀的交情,不是都白費了嗎?
劉邵暗暗看著底下人的反應,心中一笑。
這才是他們劉家想要的結果,劉家在眾人的心中,就該是這樣有聲望。
劉老太爺利電一樣的目光再次轉向孔玲瓏,和夙夜,當看到夙夜那張臉,劉老太爺禁不住一冷:“這位公子看來對酒頗有研究,老夫方才看你連酒杯都沒拿起,卻能分辨杯中是什麼酒。”
落到旁人耳裡,無非就是夙夜剛才是存心找茬,就連一開始對夙夜外貌有好感的人,都是轉變風向。
真是的,孔小姐帶著一個入贅的來也就罷了,還縱容這男人胡言亂語,果然不管長得多好看,連倒插門都願意做,就不是什麼有氣節有傲骨的人。
不管周圍目光是驚歎還是鄙夷,夙夜都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拱手道:“在下對酒的確十分愛好。”
眾人再嗤,果然是個沉迷於酒色財氣的不上道的紈絝。
“玲瓏侄女,”劉老太爺再次舉杯,“方才酒劣,不入侄女的眼,希望侄女不要怪罪。”
這就是在說,孔玲瓏剛才不舉杯子,是故意嫌棄酒不好了。
孔玲瓏心裡冷冷,這劉老太爺,還是和上一世一樣,句句暗藏玄機,老謀深算。
面上卻是一派淡然,坦然拿起酒杯,站起了身:“其實酒好與不好,玲瓏並不在意,因為玲瓏自幼因為喝酒出過一次疹子,從此被祖父嚴禁碰酒。但是劉世叔今日如此盛情,玲瓏作為晚輩,怎麼也該陪著。”
看誰狠,劉老太爺不是自詡和她祖父交情不淺嗎?既然如此,怎麼連她不能喝酒這種事情都不知道?還逼著自己口中的“侄女”喝酒,這不存心害人麼?
果然話音一落,有幾個人已經狐疑地看了看這邊。
劉老太爺臉色不好看,劉大夫人在信中果然沒說錯,這孔玲瓏這賤商之女,倒是端的好口才!
但劉老太爺什麼城府,當即竟然能老下臉,露出關切模樣:“哦?竟有這事?都怪你祖父平時拘著你,連這種重要的事也不對人說,這萬一旁人不知曉,倒是好心反而害了侄女你了。”
真是臉糙皮厚,老臉不羞。
孔玲瓏輕聲道:“祖父總是忙著生意的事,就連玲瓏這個孫女,也很少能見到他。現在想想,祖父操持了一輩子,卻沒能和玲瓏共享天倫。玲瓏每思及此,都忍不住傷心。”
這番話配著輕柔的語調,無端有些悲涼之意,這悲哀因是真實,才格外打動人。
賓客們忽然心中一片悽然,看孔玲瓏的目光也轉變為憐惜和同情。有些女眷更是低頭斂下了淚珠。
是啊,想起當年孔老爺子為了咸陽,那可真是出錢出力,哪個百姓沒有受過恩澤。
孔小姐雖然執掌家業不久,但是做出的事情也是公道在心,就看前段時間水道的事情,處理的多麼漂亮……
沒想到幾句話之間,這些賓客就又倒戈了,劉老太爺心裡陰冷,劉邵看著孔玲瓏俏麗的臉,卻無端泛起一股冷意。
為什麼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完全跟他想的不同,一個出身商戶的女子,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