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忽然間就反應了過來,那臉色也是變化的十分精彩,盯著夙夜便有些結巴:“公、公子你是何人?”
夙夜盯著那問話的人,倒是溫柔一笑,慢慢說道:“方才說書先生說的那位油頭粉面的小白臉,便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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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回了孔宅之後,因為酒足飯飽,就讓廚房別給他準備飯菜。信步走到了孔玲瓏的院子裡。
孔玲瓏看見他,頓了頓說道:“院子裡有不少僱來的武夫,從前都是跑鏢局的,身手不錯,你可以挑幾個帶著。”
她不反對夙夜出門,但是既然夙夜是因為她被推到了風口上,她還是希望他能注意下安危。
夙夜笑道,晃了晃扇子:“沒事,我都是在人多的地方走動,無人敢找麻煩,若是真帶上幾個人浩浩蕩蕩跟著,反而不美。”
孔玲瓏也不多勸,這個人,有時候她感覺,自己是活了兩輩子,可這個人只活了一輩子,卻好像一點也不比她糊塗。
“你三叔那邊的事怎麼樣了?”夙夜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孔玲瓏抬起手裡的狀紙,嘴角有一絲彎曲:“聽說,孔維那邊有夥計反口,想要撤回狀紙,不告狀了。”
夙夜忍不住笑,又搖著頭:“現在你已經是操盤的棋手,就看你想怎麼收拾殘局了。”
☆、037章 自告奮勇
劉良月恥辱地大哭,在劉大夫人面前,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在酒樓感受到的惡意,痛痛快快宣洩出來。
劉大夫人冷著臉:“誰讓你沒事和幾個丫頭去酒樓那種地方了?被人直到我劉家的大小姐跑去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別人會怎麼看?”
劉良月眼淚蒙了眼,卻還恨恨地說道:“我是劉家大小姐,憑什麼因為孔玲瓏,我就要被這樣委屈?生辰過不了,去酒樓也不得痛快!”
想到這裡,劉良月心裡更有一種對劉大夫人都說不出來的羞憤。她,她竟然對那個男子,產生過一絲非分妄想!
當那男人說出身份的時候,那一刻劉良月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
這些卻都不能告訴劉大夫人。
劉大夫人只當恨鐵不成鋼:“你明知道現在全家都因為那個低賤的商戶女不痛快,你做事之前還不考慮三分,你的身份既然是劉家的千金,又何必去跟孔家的人那般見識?!”
劉大夫人已經聽說了酒樓發生的事情,包括那個叫夙夜的男人也出現了,當時全酒樓都因為那男子的一句話陷入僵局,而那男子也在說過話之後就揚長而去。
劉良月感到羞憤是理所應當的,畢竟當眾遇見那樣的男人,是個有教養的女人都會感到羞恥。
劉大夫人只好軟下聲音:“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那男人這般招搖過市,丟人的也只是她孔玲瓏。說不準這還是好事,也讓其他人都瞧瞧,她孔家女兒是個什麼家教!她孔家人又是個什麼樣的出身!”
劉良月想到那張如同京華風月的臉,心下就根本平靜不下來。為什麼,為什麼那樣的男人,都會屈尊孔家,成為孔玲瓏的一個“玩物”?她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也只能這樣,劉良月哭完了從劉大夫人那離開,剩下劉大夫人獨自咬牙切齒。
孔玲瓏,可真是她劉家的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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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維滿心焦躁不安地應付著之前簽字畫押的夥計,眼看官府好似動了真格,這些夥計也再也不能淡定,都跑來孔維這裡要說法。
一個夥計說道:“孔掌櫃,如果這時候不撤回狀子,官府真要查問起來,這個罪名我們可擔不起!”
孔維耐著性子解釋:“現在狀子已經遞上去了,兩縣的太爺都已經接手,現在根本不可能說撤回就撤回。”
一個夥計嘶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