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強,是他湊巧分到了這個鋪面。”
在繁華大街,有孔家財力,綢緞都是上好的,不需要費什麼力,就能達到漂亮的賬面效果。
如果這吳掌櫃知道謙虛還好,可剛才的表現,明顯也認為自己功績不錯。
孔玲瓏放下簾子,面色有點沉靜。
其實在平時,吳掌櫃這樣的掌櫃,頂多是有點礙眼,倒不會有大的風浪。只是現在京城的孔家,風雨連綿,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頂一方天地的大掌櫃,有擔當和能力,這種才是有可能挽救孔家的人。
孔玲瓏忽然,就想起了在牢獄裡的,龍安鏢局總鏢頭,趙卓英。
這個在鏢局被封,寧願自己身先士卒,也要保護手下兄弟安全的義士。
孔玲瓏在心中為他嘆氣。
——
駱從容收了鴿子腿上暗衛傳來的紙條,自己也沒有看,直接轉給夙夜。
夙夜現在每天就等著這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秘密委派了什麼皇差,正在暗中調查。
“玲瓏果然去了另一家孔家旗下的鋪子。”夙夜薄唇抿起來,片刻說,“她就是想用這種方法引背後陷害孔家的錦衣衛出來。”
駱從容沒有接這個話,實在因為已經很明顯,在咸陽的時候,這位孔小姐就是行事大膽誰都敢招惹,一副捨去一身剮就跟你拼命的樣子。
當初駱從容暗中還給一句形容,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跑來京城,惹了都督府千金,賣藥給青樓,非折騰找錦衣衛麻煩,可不就是不要命。
好在咸陽的時候她一路順風,就跟頭頂有祥雲照著一樣,但這裡是京城,誰家貴人的頭上,沒有幾座祥雲籠罩?
駱從容想了想,還是緩緩道:“其實依屬下對司徒雪衣的瞭解,他在咸陽吃了虧,在京城把孔家鋪子踢倒用來洩憤,是他一貫作風。但是,如果孔小姐安生留在咸陽不出,最多是京城的孔家鋪子開不下去,該倒黴的倒黴了,這件事,未必不能就此算了。”
但是孔玲瓏偏要在此時來插一腳,勢要跟錦衣衛,跟司徒雪衣不兩立的架勢,她這個樣子,等傳到司徒雪衣錦衣衛耳朵裡,跟作死有什麼區別?
駱從容可不是什麼溫柔男子,他能把話說的這麼婉轉,沒有直接說孔玲瓏是在作死,已經是給少主夙夜的面子了。
夙夜看著他:“你說的在別人身上有可能發生,可讓玲瓏眼睜睜看著她孔家的人,被牽連死傷,她說什麼都不會在咸陽安居一隅。”
駱從容也就不再說話了,這世上每個人都想做好人,可能夠豁出去,又有能力做到底的,他承認男子都未必能行,孔玲瓏一個女孩子這樣不肯服輸,或許,這就是少主實在被她打動的原因?
反正他一個沒有動過情的男人,沒資格發表見解。
夙夜那廂把紙條看了幾遍,皺眉吩咐道:“你再派人,守著百善莊和那位徐大夫,要有人撞上來,不管他是哪一方的,都吩咐暗衛盯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夙夜一貫想的深遠,他只希望,他能幫玲瓏擋住這些見不得光的暗箭,讓她站在陽光下,能堂堂正正為她孔家角力。
駱從容意有所指地:“都督府的白夫人,是宮裡白貴妃的胞妹,貴妃一直想給她侄女華紅綃指一門好親事,好擴大外戚的勢力,孔小姐的敵人,不止司徒家和錦衣衛。”
夙夜慢慢看著他,京城的女人,尤其是貴女圈子的女人,越往上越嫉妒心強,權勢都是靠腳踩出來的,路上的屍骨遍地,很多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踢了下來。
駱從容幽幽道:“屬下也只是這麼一猜,少主不是一向覺得孔小姐做人光明磊落,她可以用陽謀對付那些覬覦孔家的小人,但京城這些女人的陰私手段,孔小姐怕是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