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玲瓏冷下臉:“你還敢來。”
中秋燈會上的一別,這個男人幾乎沒留下什麼好印象,現在卻還堂而皇之闖進了她孔宅,不管武功高低,格局就失了檔次。
司徒雪衣這個不要臉,就更不要格局了,他陰柔笑了一下,長臂一伸,有一道看不見的銀絲纏住了孔玲瓏的腰,把她整個拽了過來。
夙夜臉色一變:“駱從容!”
奈何他也是不懂武功的,保護不了孔玲瓏,司徒雪衣伸出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孔玲瓏發現的時候也下意識想要掙扎,可是發現自己已經被拖到了司徒雪衣那張討厭的臉孔下。
“猜燈謎輸不起,連對付女人都要用強?”孔玲瓏冷冷譏諷他。
司徒雪衣這次卻好像很有耐心,他虛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起孔玲瓏幾眼,話卻對著夙夜說:“夙夜,你就是太依賴於駱從容了,以至於在我面前沒了他,就變得跟個廢物一樣。”
孔玲瓏被他用銀絲拉著,不能回頭看不到夙夜的表情,只是她聽到司徒雪衣出廢物這個字眼,下意識就說:“做這樣的事,你也算個男人。”
這句是古往今來最能激怒男人的話了,司徒雪衣也不例外,他收緊銀絲:“姑娘,我算不算個男人,你驗證不出來。要是夙夜允許,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夙夜沉不住了:“司徒雪衣,這裡是咸陽,孔玲瓏是咸陽有名的女眷,你對她做事可得考慮清楚,她有不測,全咸陽都會震動。”
或許是有點自傲了,但孔家的話,在咸陽真的有這個資本。
何況孔玲瓏之前還做了幾樣大事,現在她在咸陽跺一跺腳,至少也會抖三抖。
司徒雪衣眯著眼睛,把孔玲瓏上下連頭髮絲都不放過地看了一遍,然後他松下手,對夙夜刁鑽一笑,整個人再次騰空,在還在地上掙扎的駱從容眼皮底下,輕蔑地飄遠了。
駱從容被恥辱籠罩心頭,他剛才受了一掌胸口現在還悶疼,以至於夙夜叫他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把孔玲瓏搶過來。
孔玲瓏軟倒在地的一刻,夙夜趕來緊緊把她抱住:“玲瓏,你沒事吧?”
孔玲瓏這才真的相信夙夜完全是個武學白痴,他連基本的三腳貓功夫都不會。看他急的蒼白臉色,孔玲瓏只好撐起腰身:“看來他也有顧慮的東西。”
司徒雪衣看著狂得很,至少他不敢在咸陽地界明目張膽惹事,他奉的,還是密旨。
夙夜沉著聲音:“他是來試探的,功力流失的事情他肯定意識到了。”
第一個就來孔家試探,把孔玲瓏渾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自己失去功力的事情,是不是和孔家這個玲瓏有關,或者是她背後使的計。
不過孔玲瓏也不傻,她早就把府中所有丫鬟的衣裳重新換了一遍,乾乾淨淨無跡可尋。她現在有了劉大夫人這個更隱秘的臂助,她孔家的院子裡,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給人抓到。
夙夜又擔憂又慶幸:“玲瓏,司徒雪衣因為生母的緣故,生的比別的男子柔麗,他最忌諱別人把他跟女子聯絡在一塊,這次的計策,你不能再用了。”
雖然還是達到了目的,但夙夜都捏一把汗,就是他身在京城勢力最厚的時候,他都不敢去踩司徒雪衣這個雷點。
玲瓏真是好樣的……
孔玲瓏並不管司徒雪衣怎麼樣,那種情況下她是有了機會就利用,就是沒有機會她也要想辦法。
孔家沒有試出個好歹,司徒雪衣並沒有全信。他眼睛裡有危險,能做的這麼滴水不漏的,他很有心去了解那個人。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孔家那丫頭,至少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在他頭上耍陰招了。
門童進來報告,眉目清冷麵無笑影:“公子,那個老太爺一直不放棄想要求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