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折騰,再從房裡出來發現都日落西山了,劉老夫人這個時候正是誦經,最忌諱別人打擾,劉大夫人看著天色,知道自己今天是錯過了,氣的咬牙,卻沒辦法,只能放棄出行。
文墨收拾了參湯走出去,沒人的時候,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不由冷笑了笑。
在劉府當差,雖然她還是大夫人身旁的丫鬟,可是月例銀子剋扣不少,劉大夫人對下人從來不施捨,自己身邊人也撈不到好處。
劉家標榜清貴之家,可那跟丫鬟有什麼關係,她們丫鬟一年到頭辛苦,卻沒多少油水,還不如孔家小姐大方呢。
她什麼事也不用做,只要阻止了劉大夫人今天出門找老夫人,孔家就大方給了一隻金鐲子。
文墨輕輕鬆鬆地走了。
而第二天,劉老夫人一大早去了城裡,劉大夫人連面都沒有見到她。正是氣憤間,劉老夫人留下來的心腹大丫鬟,叫做秋兒的,忽然嚴肅地走進劉大夫人門內,對她說道:“大夫人,門前來客了。”
誰也不知道孔玲瓏會在今天上門,自從她看過了劉邵之後,劉老夫人就不安心地等待中,可是左一日又一日,孔玲瓏就是不上門。今天劉老夫人,正是去城裡的寺廟許願的。
為了謹慎,才留下了心腹秋兒。
但劉老夫人也沒想到,她前腳走,孔玲瓏後腳就來了。
秋兒只能當機立斷來告訴劉大夫人,畢竟這也是劉老夫人吩咐的,不許聲張,只能讓大夫人一人知道孔小姐的事。
劉大夫人忍著氣,只能讓孔玲瓏進來,而孔玲瓏掃了一圈廳內的丫鬟,便悠悠看著劉大夫人。
劉大夫人牙齒咬出了聲音,才吩咐:“你們都下去,秋兒你門口盯著,不許人進來!”
劉邵的傷情現在還沒有鬧到闔府皆知,只能暫時順著這丫頭來,最好她今天是來給劉邵治傷的,想了這麼多天,也該想到怎麼治傷的辦法。
“孔小姐可算是來了。”想到這,劉大夫人冷冰冰說了一句。
孔玲瓏看著她,自己在椅子上坐了,這次沒有丫鬟沏茶,她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劉大夫人氣的高聲叫道:“孔小姐!”
孔玲瓏吹了吹茶上的熱氣,看了看劉大夫人:“夫人這脾氣還是沒改麼,先前我勸夫人那些話,夫人都沒往心裡去。”
劉大夫人身子都抖了起來:“孔玲瓏,你少在這裡做好人!你什麼時候想過我們劉家的好?”
孔玲瓏潤過了嗓子,就看著劉大夫人:“之前我說大夫人和劉邵公子是母子情深,從心眼裡關心劉邵公子,夫人看我不順眼,也不過是因為我跟劉邵公子的事兒。”
話題又回到當下,孔家跟劉家沒什麼過節,這一世,只有退婚這件事源頭。
劉大夫人厭憎她,也只是因為這個理由。
劉大夫人聽她提起了母子情深,想到的卻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劉良月,現在還在遙遠的莊子上面受苦,她紅了眼睛聲音哽咽:“孔玲瓏,你這個女人年輕卻惡毒,當日宴會上,不是你設的局惹得良月上當?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孔玲瓏眼眸一眯:“噢,原來,大夫人是為了親女良月小姐的事情。不是為了劉邵公子,這我就放心了。”
劉大夫人完全沒有體會出這個話中的意思,放心?她有什麼好放心?這孔家女人莫不是存心膈應她?
劉大夫人臉色冷的能掉下冰渣來:“孔小姐,你今天來是有何貴幹?趁早說,本夫人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乾耗著。”
“那我就說了。”孔玲瓏放下扇子開口,“我今天就是來找大夫人的,我回家又研究了幾天,覺得還是能把劉邵公子治好的。”
和劉大夫人猜的一樣,劉大夫人也沒有什麼意外,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