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關不好過。
陳老闆當下更是氣瘋了,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一隻偌大花瓶,就像往王雲天頭上砸去。
王雲天嚇得肝膽俱裂,膽小的人都怕死,他連忙往劉邵腳邊爬,死死抱著劉邵大腿懇求:“劉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現在能阻止陳老爸的只有劉邵了,這劉公子昨夜對自己那般,現在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劉邵看著腳邊的王雲天,掩住目光深處的一絲不屑,不要說王雲天,就是縣令王大人他也並不放在眼裡,這些七品小官和家族,跟他劉家根本不能比。
表面上,劉邵的聲音和顏悅色:“快起來吧王公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也該給陳老闆一個解釋。”
陳老闆老來得女,女兒又生的美,當然是當寶貝一樣藏著,沒想到今天被王雲天這隻豬拱了,這豬竟然還好意思喊出救命。
王雲天根本死抱著劉邵不放,生怕一放手就小命休矣,他的臉憋得通紅:“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陳老闆的女兒,是她自己睡到了我旁邊的!”
要不怎麼說著王雲天就是酒囊飯袋,沒有腦子,只見陳老闆已經氣得咳嗽幾聲,不管不顧就拿著手裡的花瓶砸過去!
這蠢豬欺人太甚,還敢汙衊他的女兒是自己睡到了他身邊?也不看看他長得那副尊容,他看見都要吐了,竟還敢侮辱他如花似玉的女兒?
劉邵眼疾手快地替王雲天擋下了陳老闆的花瓶,演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如果真把王雲天砸傷甚至砸死了,那才叫不好收拾。
陳老闆看劉邵攔著他,不禁跺腳淚流:“劉公子,你幹嘛要護著這個畜生?”
劉邵微微一嘆,卻有些不忍道:“陳老闆的心情,在下理解,王公子做出了這等事,在下自然不是為他推脫,只是現在大小姐尚且昏迷不醒,若是醒來發現這些,必然無法接受,陳老闆既是愛女心切,還是先將大小姐保護好為好。”
陳老闆怔怔地,這話才是點醒了他,他頓時看見床上臉色發白的女兒,眼眸緊閉著,顯然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她一無所覺。
這般模樣,才更讓人憐惜。
陳老闆一下子哭出來,若不是劉邵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被人下了藥,現在還昏迷著,而他顫顫巍巍,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酒杯,昨夜王雲天被送進來的時候已經是爛醉,這酒顯然不是他喝的。
陳老闆頓足嘆息,老淚縱橫,卻是快速地對劉邵說道:“還煩請劉公子代為保密,老夫現在去外面叫女兒的貼身丫頭來,一切收拾停當之後,老夫再跟這王雲天算賬。”
劉邵也是一臉不忍:“陳老闆放心,在下必定不說出一個字。”
陳老闆跌足走出門去,還立刻把門關上,這要是傳出去,他女兒的臉就沒了。
而陳老闆出去後,那王雲天還一副傻傻呆呆的樣子,他看著劉邵:“劉公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邵幽深看著他:“王公子,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記得了?”
王雲天也是欲哭的樣子:“我做了什麼?劉公子,昨夜是你把我送來的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邵目光頓時一冷,聲音也涼涼地道:“王公子,你說話可得注意分寸,昨夜你喝的人事不省,在下只是不忍心看你在清冷的桌子上度過一晚,才特意叫了陳老闆為你準備房間。這之後的事情在下可一點不知,要不是擔憂王公子你的酒沒醒,今早我都不會趕過來。”
這句話就是推卸的一乾二淨,甚至表明了昨夜他早就回了劉家。
王公子哪還有什麼話說,劉公子做的每件事都是“好心”,甚至昨夜根本不在酒樓中,此事無論如何也攀扯不到人家身上。
這時陳老闆去而復返,身後跟著一個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