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口氣,忽然看到旁邊瑟瑟發抖的丫頭,怒道:“你給本小姐說清楚!怎麼回事?不是你親眼看見,表小姐被這個叫夙夜的男人輕薄了嗎?!”
這話一撂出來,不僅劉大夫人臉上色變,嘴唇都顫抖起來,旁邊扶著她的程錦畫,更是一臉花容失色,彷彿已經被嚇得不知所以了。
“表姐?!”程錦畫似乎是沙啞失聲了一般,“你,你怎能這般說我?!”
看到程錦畫楚楚可憐,一副心碎快死的樣子,劉良月的氣就覺得堵在胸口出不去。
趁著女兒還沒有再次失態,劉大夫人強撐著心虛開口,卻是叱罵那丫頭:“是你胡說八道?還跑到大小姐面前亂說,才讓大小姐誤會?”
到底還是維護女兒,一時沒有更好的替罪羊,只能拿丫鬟開刀。
丫鬟早已嚇得渾身發抖,哪兒還敢說一句話,偏偏劉大夫人和劉良月都死死逼著她:“賤婢!今日你若不想好了說話!本小姐明日就將你趕出府去,送到楚館去!”
楚館就是青樓了,這劉良月還真遺傳了她母親,心狠手辣十分絕情。
丫鬟頓時就軟了,目光虛弱地瞥向劉大夫人,卻見劉大夫人的目光,只比劉良月更陰冷,丫鬟自知無望,在府中,劉大夫人和劉良月的勢力,遠比程錦畫一個表親要強大,究竟依靠誰,根本不需用想。
丫鬟冷下了心腸,忽然臉色一變,指著夙夜就說道:“就是這個男人,奴婢親眼看見的!”
她不敢先去攀咬程錦畫,決定先把夙夜拖下水,畢竟劉良月要對付的,本就是這個人。
劉良月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看著程錦畫說道:“春香可是你的貼身丫頭,你聽見了?她看見你被這個男人輕薄,表妹,你可不要為了維護面子,連吃了虧都不說啊?”
是啊,看程錦畫這麼維護夙夜,沒準就是兩人商量好的,想要藉著這個由頭,遮掩兩人之間的醜事。
劉良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盯著程錦畫的目光也露出冷笑。
程錦畫似乎是連番被侮辱,而氣的發抖了,說道:“表姐,女兒家最重名聲,平時你怎麼欺辱我都忍了,但是今天你居然用這樣可怕的事情栽贓我,我,我說什麼也不能任你誣陷了!”
劉大夫人唇臉發白,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劉良月對付程錦畫的招數,竟然是這般。若是成了還好,可現在劉良月明顯是中了別人下的套,一個不小心,怕是要把自己拉進去。
劉良月偏偏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許意識到了也沒用,她現在只能選擇孤注一擲,對著程錦畫就說道:“你說我誣陷你?那般巧你在林子裡就和這男人相遇,那般巧你們一起出現在母親的面前,敢說你們不是為了遮掩醜事,故意拿著母親擋在前面?”
劉大夫人心裡一震,瞥向程錦畫,她從來不喜歡這個假“侄女”,更知道她一心想和自己的女兒一較高下,今天她敢用自己來對付她的親女兒,即便今天讓她得逞,劉大夫人也絕對會找機會整死她。
程錦畫怎會不知道劉大夫人眼中的殺意,可是她早就豁出去了,這對母女仗著自己是劉家的大夫人和嫡女,就一直看不起她,就算她處處做小伏低,遲早有一天,還是會被劉大夫人隨便打發給一戶人家,她程錦畫心高氣傲,不願意被這劉氏母女永遠捏在手心。
何況今日這樣好的機會,她已經難得握住了主動,便用今天,博以後一個出路!
想到這,程錦畫乾脆將受盡屈辱的目光對準了劉大夫人:“舅母,請您為錦畫說句公道話,錦畫從一個時辰前就一直待在舅母身邊,怎會和旁人有表姐口中說的那種苟且,今日若舅母不為錦畫做主,錦畫寧願一頭碰死,也要表示清白!”
用敵人的刀去對付敵人,這簡直再痛快不過了。
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