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狗除了,也算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可是程錦畫嘴裡說的話又是另一個樣子,哀求道:“外祖父,春香確實跟了我多年,就算她犯了錯,也肯定是一時糊塗,還求外祖父饒她一命!”
春香臉色大變,什麼叫饒她一命?劉老太爺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要處死她,這表小姐這樣說,是故意在提醒什麼嗎?!
程錦畫還轉過頭,含著淚對劉大夫人道:“舅母,你替春香說句話,她一向是個心善的丫頭,不會故意做這種事情。”
不會故意做,就是有人指使了,可是這些話聽在春香耳中,無異於催命符,她癱軟在地上。
劉大夫人忽然捂著心口,輕輕咳嗽起來,給人的感覺是病其實還沒有好利索。
程錦畫眼中劃過一絲冷笑,忽然關切地扶著劉大夫人:“舅母,舅母,你怎麼啦?”
夙夜看著劉大夫人,輕輕笑了笑:“不用擔心,在下那一粒藥,足可以讓大夫人這一個月都精精神神的,絕不會再犯什麼病。”
這真是瞬間堵死了劉大夫人的路,她平順一下胸口,似乎忍下咳嗽:“這件事情就別再提了,錦畫現在也無事,夙夜公子更是……更是醫術精通,幫了本夫人,唯一可惡的便是這個丫頭,也不知為什麼做出賣主求榮這種事情來,我劉府真是白白教養你了!”
一番話蓋棺定論,那春香還想說什麼,劉大夫人一個眼色,她身邊的下人便堵住了春香的嘴,把掙扎的春香拖走了。
劉良月不敢相信,她也不願接受這個結果,特別是這時候,她竟然還看見程錦畫對她露出了一個惡毒的微笑。
劉良月氣血上衝,立刻就道:“你這個小賤蹄子……”
“啪!”一聲重重的巴掌落在劉良月的右臉上,力氣又重又狠,一巴掌下去劉良月就幾乎破了相。
劉良月被打的搖搖晃晃,反應過來後才捂住自己的臉,茫然地看著暴怒的劉老太爺。
祖父居然打她?為了程錦畫那個外人,打她這麼親孫女?
劉良月一時接受不過來,忽然哇的哭出來,轉身就拼命跑遠了。
偏偏劉老太爺還是冷眼說道:“家門不幸。”
劉大夫人心都碎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捧在手裡的女兒,不僅被人打,還揹負了汙衊姐妹的惡名,這根本就不是她的目的。
孔玲瓏看著劉大夫人的臉,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想著別人都是自己的棋子,想怎麼利用怎麼利用,有朝一日被棋子反過來咬一口,才知道什麼叫疼。
夙夜這時,終於慢慢走到了孔玲瓏面前,抬眸看了她一眼。
兩人都沒說什麼話,卻默契地重新坐到了一起。今日這件事,對付的是他們兩個人,有一個人被汙衊,另一個都不能善了。
程錦畫這時垂了眼瞼,聲音有些傷心:“多謝外祖父為錦畫做主。”
劉老太爺看著這個自己一直不重視的外孫女,今天她表現的心智之毒辣,都超過她平時,若非有人指點她,憑她自己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可這不代表他就會饒了劉良月,在他眼皮子底下,女孩子可以驕縱,可以使一些小手段,但是竟然用清白這種事情來做文章,陷害的還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外孫女,如果程錦畫今天真的中了計,或許劉良月能借此打壓了夙夜和孔玲瓏,可是別人最笑話的,還是他這個劉家的老太爺的臉!
想到這,劉老太爺冷冷道:“這件事情老朽一定會給夙夜公子和孔小姐一個交代,不過是姐妹之間的爭風吃醋,卻帶累了旁人,我劉家賞罰分明,不管是下人還是大小姐,犯了錯一樣需要付出代價!”
劉大夫人臉色劇變,劉老太爺的性情她太瞭解了,今日這麼多的賓客在場,她剛才想用春香一個人抵罪的方法,已經不能讓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