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喊的是你的名字!是你的名字!江漓岸,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這一刻的薔薇就像個喪心病狂的瘋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著七年來暗藏在心裡的所有疼痛。
原來,她在一旁冷眼看見了所有陸川對我的好。
宿舍裡,我們三個人僵硬的站著,只剩下薔薇的喘氣聲。
這聲音,就像在溺水而亡邊緣的最後垂死掙扎。
“漓岸,我求求你,你放手吧!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下半年,他就要去英國,我又見不到他了!”薔薇忽然哭了起來,哭的那麼脆弱,那麼卑微。
在愛情面前,我們,都曾經如此卑微。
我走過去,抱住渾身抽動的薔薇。
“薔薇,我去和他說清楚。好嗎?”我的臉還是火辣辣的疼,可是我覺得我面前這個女人,比我要可憐一百倍。
我給陸川打電話,“陸川,我想見你。”
電話那邊,是陸川欣喜的聲音。“好,我來接你。你等我。”
我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刷牙,洗臉,換衣服。我們三人各自坐在各自的椅子上,整個宿舍靜悄悄。
很快我接到了陸川的電話,關門前,我對薔薇說,“你放心。”
薔薇的嘴角閃過一道莫名的笑。
宿舍門口,陸川穿駝色大衣,裹著黑色圍巾,神采奕奕,完全沒有醉酒的痕跡。
他見我走來,笑著說,“昨晚沒睡好呀?你看你,眼睛都腫了。”
我沒有回答。
他又仔細的看了看我,用手指指我的右臉,“漓岸,我覺得你的臉也是腫的,這半邊!”
“你問過我,我昨晚去毗盧寺了。”我的聲音冷冷的。
“哦,我忘記了!”他有些尷尬。
“你昨晚喝醉了。”我提醒他。
“哦。”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撲朔迷離。
“陸川,你知道薔薇喜歡你嗎?”我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直接切入主題。
“漓岸,你知道我喜歡你嗎?”陸川閃爍的眼忽然堅定起來。
“可是,陸川,我不喜歡你,可以嗎?”這幾個字,從我嘴裡說出來,就像千萬根針扎我自己一樣疼。有時候,我寧願自己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你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陸川的臉低下來,無比頹敗。
愛情為什麼要這麼捉弄人呢?我眼前的這個男生陽光而美好,前程似錦,繁華滿地,可是為什麼,要讓我在他的晶瑩透徹的玲瓏心上狠狠刺一刀呢?
“這一巴掌,是薔薇給你的吧?”陸川的手伸過來撫摸我紅腫的臉頰,我輕輕的推開了。
“我傷害了最好的兄弟,也傷害了我喜歡的女人,真是不堪。”陸川苦笑道。
陽光下,他的眼睛如風吹過的湖面,蕩起了漣漪。
“漓岸,我知道怎麼做,你回去吧!” 他像一個戰敗計程車兵,肝腸寸斷,頹然泅離。
他一顆熱忱的心被我撕的四分五裂,片片在寒風中悄悄哭泣。
我轉過身,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我不想哭出聲,便抬頭看太陽,對著明晃晃的太陽努力微笑。中午的陽光好刺眼,刺得我眼睛好疼,疼的我只有蹲下身子,把眼睛深深的埋在臂彎裡。
這是二零零五年的第一天。
我倉皇而狼狽。
陸川,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說再見
被薔薇打過這一巴掌後,我越來越不願呆在宿舍。我的書包裡塞的東西越來越多,保溫水杯,一整天需要看的書和筆記本,黑色水筆,各種顏色的記號筆,速溶咖啡,熱水袋,創口貼,紙巾,Mp3,耳機,眼藥水,還有一個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