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午安。”南宮笙舉了舉酒壺算是致敬。
兩人打過招呼之後就互相尷尬地望著,屋外孩子們喧鬧的嬉笑聲更是顯得屋內靜如死水。蕭紫依硬著頭皮看著他手中的酒說道:“南先生。教室裡禁止喝酒。”在長樂宮內,南宮笙就化名為南笙。
南宮笙颯然一笑道:“忘記了,等下。”說罷一轉身便走出教室彎腰把酒壺放在門口。
蕭紫依正好在收拾大圓桌上散落各處的跳棋。南宮笙放好酒壺之後,很隨意的進屋坐在了她地對面,一點都不嫌桌椅太小不符合他的身高。
連談月離那個傢伙坐的時候都需要特別拿過來高的椅子,這男人。真真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蕭紫依忽覺得裙角被人踢了一下,然後飛快又閃開。
“對不起。沒想到這個椅子這麼矮,腿都伸不開。”南宮笙略帶抱歉地說道。
蕭紫依低頭輕笑,本來和南宮笙獨處一室的尷尬就這麼輕易被化解了。
“這盤棋先別收,陪我下一盤吧。”南宮笙微笑地說道,也沒等蕭紫依回答,自顧自地把紅色地棋子挑出來。逕自擺在了棋盤上。
蕭紫依取笑道:“你不是廚師嗎?如果一會兒讓他們看到你在這裡和我下棋,怎麼解釋?”
“無妨,我只是個做點心的,更何況公主讓我呆在這裡,為地並不只是那點口腹之慾吧?”南宮笙灑然笑道。
確實是有些另有所圖的蕭紫依心加速跳了幾下,手擺放棋子的動作便慢了下來。南宮笙見狀伸長了手幫她繼續擺棋子。
蕭紫依看著他那連每個指節都透著堅定力量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太強勢了,而且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剛剛扳回主動權,再次在宮裡相見的時候。她又不知不覺間聽著他地話隨著他的想法而行動。
不爽,她憑什麼要和他下跳棋啊?想也知道會是被殺得節節敗退。
“喏,這裡有份我寫的計劃,根據上午考試的成績來設計的。”南宮笙幫蕭紫依擺好了棋子,然後伸手入懷把幾張白紙掏出來放在桌上。
蕭紫依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準確來說。是被感動的。她努力營造著良好的幼兒園環境,但還是因為他們終究只是四五歲的孩子,認為只要健康成長就可以了,沒注意過他們到底學習的成績怎麼樣。而南宮笙確實是思考著她漏下地這點。
“愣著做什麼?收留我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讓我幫忙嗎?教課我倒是現在幫不上忙,不過做點這些事還是綽綽有餘。”南宮笙笑了幾聲。大鬍子隨之抖動了幾下。一指棋盤道:“來,公主先請。”
本來不想下棋的蕭紫依被他這麼一說。反而不太好意思拒絕他了,自然而然地陪他下起棋來。
“公主,這棋是不是還應該有其他的下法?”南宮笙走了幾步以後,出其不意地隔了兩個棋子跳了一下。
蕭紫依的眼皮也隨之一跳,若無其事地回答道:“當然有啊,規則是人定出來的,想怎麼玩和對手溝通協商好,便可以換玩法了。”她邊說也邊學著南宮笙一樣,隔著兩個棋子跳了一下。
這男人,果然是按捺不住開始找藉口試探她了。蕭紫依低頭看著棋盤兩人的棋子開始短兵相接,淡淡一笑道:“其實有件事紫依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你說地1日友等於舊友這種說法?舊字也不是那麼寫的啊?”
南宮笙用食指和中指拈起一枚站在最後一直沒動過的棋子,一下子從最後面直接一步步跳到蕭紫依的陣營裡,面帶微笑地反擊道:“是很奇怪嗎?但是公主當時好像並不是很奇怪的表情。”
蕭紫依看著自己地盤裡那個刺眼的紅色棋子,鬱悶了片刻,然後拿起自己地藍色棋子,原封不動地按照剛才南宮笙跳過來地那條路跳了過去。她笑嘻嘻地耍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