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呵護的小寵物,也不是需要時刻保護的脆弱存在,萬學術和他一樣是個男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尊嚴,還有自己的堅強。
他的這個愛人,從來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脆弱。
“在看什麼?”無殤湊上前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這樣的萬學術更讓他喜歡。
“看你。”萬學術笑著眨眨眼睛,手指挑起神之子的下顎,一臉的躍躍欲試,“要是其他人知道我把你娶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嚇得下巴都掉在地上?”
手繞上男人的腰,北堂無殤一個翻身壓在了萬學術身上,還未等他說什麼,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了。
昨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非離不知情況的跑了進來,乍一眼看到床上交纏的兩個男人頓時驚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們……”
“看來是會的。”北堂無殤淡淡一笑,當著非離的面就俯身親了男人。
黑衣少年驚得跑了出去,他最近受的刺激太大了,需要冷靜一下,對,絕對要靜一靜。
自神之子大婚之日又過去了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足夠眾人反應過來,原來不是北堂無殤娶娘子,而是嫁人去了。
不過有天神先倒在前,眾人雖然在聽到這訊息時紛紛驚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神仙就有這麼一個性格,看得很開,隨後又該修行的修行,該斬妖除魔的斬妖除魔,該下棋的下棋,該喝酒的喝酒。
頂多說一句:“噢,神之子嫁人了!”
然後?然後就沒了。
管你是嫁人了,娶親了,還是生孩子了,和他們又沒關係。
萬學術就喜歡神界的這種氛圍,什麼都是淡淡的,沒人會突然因為什麼事情就站出來指責你,也沒人會因為覺得你和神之子是夫夫就每天盯著你看,眾人喝喝酒聊聊天,談談修行,談談天底下發生的大事,日子過的輕鬆愜意。
對於從前的種種,北堂無殤和萬學術都沒有再提起,也不是怕為了掀開重傷疤幾不敢提起,而是早已經忘記了。
“你真的不在乎了嗎?”這天城瓊突然提了起來,看他的樣子頗為有些憂心,就好像萬學術的歡樂都是裝出來的一樣。
“我從前在凡間聽一個小沙彌講過故事。”萬學術抬起茶杯呷了一口,他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城瓊還是覺得他一定要悲傷一點才真實。
“什麼故事?”城瓊頗為好奇的問道。
“凡間有一些官員貪贓枉法,一個官員的夫人怕自己的丈夫被他人檢舉揭發就到寺廟裡求佛祖保佑,希望佛光可以像庭院裡的陽光一樣普照到她的丈夫。小沙彌走到了屋外的庭院,他發現庭院裡的陽光雖然強烈,但總有幾處角落無法被照射到。”
萬學術揚唇一笑:“小沙彌去問了師傅,佛光是不是真的可以普照到女子的丈夫呢?他師傅說,如果想被陽光照耀就只有站在庭院中間,如果一味的躲在角落裡,再怎麼祈求佛祖保佑也是沒有用的。”
這十年裡,他已經從陰暗的角落走到了庭院的陽光下。
“嗷唔——”兩隻小老虎哼哧哼哧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朝著萬學術就撲了過來。
從前非離問,大白小白是萬學術的兒子,那白白呢?
白白是熱炕頭邊暖被窩的那個。
男人伸手穩穩接住兩隻長大了不少的小東西,剛剛帶著兩兒子溜完的北堂無殤在陽光下緩步走了過來,即使揹著光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他也能感覺得到愛人身上溫柔的氣息。
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萬學術站起來抱著兩隻活蹦亂跳的虎崽子朝神之子走了過去。
城瓊在背後看著,看著那兩個男人一點點接近,直到一同並肩而立抱著懷裡的虎崽子互相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