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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王子、國王之類的特指詞彙,更是敏感。
“竟然還有康居人混在這裡?”王朝心裡面笑了起來。
在大夏這十幾日,王朝已經知道,當初那個阿納比沒有騙他。
如今的康居國,確實是親匈奴的。
至於為什麼?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首先,康居人崇拜和信仰一種叫‘拜火教’的宗教,這個宗教推崇世間有善神與惡神在相互爭鬥。
而匈奴人打的康居人特別狠。
於是,康居人認為匈奴人是惡神的化身。
崇拜神明或者魔鬼,這對於夷狄之人,並不稀奇。
其次,康居人的命脈,在匈奴之手!
長久以來,康居王國都仰賴於從匈奴之手進口絲綢以獲利。
對康居人來說,絲綢與香料貿易,就是他們國家最大的一項商貿來源。
靠著當二道販子,康居人才有如今的國力。
只是……
“康居人大抵不知道,這絲綢,乃我中國所產……”
此番西行,讓王朝磨礪了許多,也奠定了他的三觀。
一路上,他看過了無數王國和民族的情況,見過最奢靡的君王,也結識過最慷慨的貴族,遇到過卑鄙的商人,也曾與最熱情的部族一同前行。
而這些部族、王國,哪怕他走到現在,也再未見到第二個可能與中國比肩或者說有資格有中國在文明程度上比肩的國家。
這使得王朝內心,開始生出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到現在,終於成型了。
“寰宇之中,唯我中國特殊,唯我中國例外!”王朝在心裡想著:“蓋因為夷狄之有君不若諸夏之無也!”
這樣一想,他的整個世界就豁然開朗。
必定是中國特殊,才能有那樣程度的文明和制度,也必是中國例外,方能有那樣的人物與先賢!
想通了這一點後,瞧著那個康居王子,王朝嘴角就露出了笑意。
戰國時期,縱橫家們最擅長的是什麼?
答案,無疑就是洗腦。
蘇秦張儀,不知道洗了多少大王貴族。
而他如今,洗一個夷狄的王子的腦子,應當是簡單的。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去,對那個康居王子道:“王子殿下可知,我國有一句民諺叫做:天子一怒,流血漂櫓,伏屍百萬?”
在他的授意下,翻譯將他的意思準確告知了對方。
“天子發怒了,流的血可以划船,屍體倒伏在地上的有一百萬?”無論是康居王子,還是其他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一百萬???
這樣數字的人口,無論是月氏還是大夏或者康居,都是天文數字。
要知道,哪怕是人口最多的大夏王國,所謂的巴克特里亞,全部的平民與貴族加起來,也就百來萬……
當然,奴隸是不算人的,那是工具。
至於康居,大約有個三十多四十萬左右的男丁。
月氏最慘,月氏五翕候加起來,不過十幾萬個邑落。
這還是月氏人在阿姆河定居後,休養生息,拼命生育的結果。
要知道,當初,逃到阿姆河的月氏人,不過六七萬而已。
倒是那印度大陸,人口很多。
但有卵用?
印度軍隊,即使上萬,也只需要數百個勇士就可以擊潰!
像是大夏的今天,就已經在名義上統治著廣大的北印度地區。
只不過,如今,那些地方的貴族和領主,都已經不怎麼鳥藍市城了而已。
是以,對這些人來說,一百萬人的死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