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不得不出面解釋自己當時的動機,但民眾並不買賬。一直到五月底,他的支援率不斷下跌。不僅如此,他和他的家人都收到激進反戰人士的死亡威脅,家門口一直有示威人群,家人根本無法出門。還有人往他的競選總部寄死老鼠、往他在議會的辦公室寄不明白色粉末,導致議會臨時封鎖。並且,由於槍殺牧羊人事件的影響,帕特需要接受軍方的重新調查,哪怕現在退選,在年底參議院改選中的席位也不可能保住。雖然軍方大機率只會象徵性地作出處罰,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他的政治生涯也很可能因為醜聞就此終結。
這其中少不了艾希曼兄弟的報復。
羅賓這邊幾乎實現了全方位的壓倒性勝利,在年中初選的黨內投票中,毫無懸念地勝出,成為了民主聯盟黨的總統候選人。
投票結束後,塞涅爾在民主聯盟黨總部外見到了帕特,兩人一起抽了根菸。
帕特對他的態度反倒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了,而是溫和了許多。
“倒是沒想到你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是我大意了。”帕特笑了笑,神情很放鬆。
塞涅爾的眉眼還是冷冷的:“沒能殺了我,覺得可惜?”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帕特微笑著回道。
“這是我還給你的禮物。”塞涅爾也勾起了嘴角,眼神格外凌厲。
帕特不以為意地覷著他,吸了口煙,慢悠悠地說道:“當時如果換做是你,恐怕下手會比我還要快。”
塞涅爾的笑意淡去了些:“這世界上最無用的事情就是對沒有發生的事情做假設。”
“你應該祈禱自己這輩子都不需要去思考這樣的假設,你不會想碰到那種人的。”帕特抽完最後一口煙,轉身離開了。
在凌深出院後的第一次發情期裡,塞涅爾是靠打抑制劑度過的。凌深肩膀上的傷恢復得不錯,只是很長一段時間做動作還是會痛。他怕影響丈夫的傷口恢復,初選又近在咫尺,因此在那幾天裡用了很大劑量的抑制劑。
六月中旬開始,議會將休會一個月,不過由於是大選年,年底議會也要改選,塞涅爾手頭上依舊有很多事情要忙。唯一讓他心情不錯的是他和凌深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有一天早上,凌深竟然主動問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塞涅爾有些驚訝,不過既然丈夫提了出來,他就找了個藉口推掉晚上那個並沒有特別重要的應酬,在工作結束後趕回家吃飯了。
晚餐看上去比平時豐盛了一些,都是塞涅爾喜歡吃的東西,兩人坐下來後,凌深還開了一瓶紅酒。管家早早離開,家裡只剩下他們兩個,面對面坐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競選的情況怎麼樣?”這回倒是凌深先開口了。
他們之間的私人生活沒什麼交集,除了公事,似乎也找不到什麼共同話題。
“挺好,一切都在按照設想的來。目前民調顯示羅賓的支援率高出對面4個點,後續差距應該還會拉大。自由進步黨那邊以福利改革法案為賣點,如果對上帕特,或許會在許多選區產生兩黨激烈爭奪。但面對羅賓的就業法案,優勢就消失了。”塞涅爾回道。
凌深溫聲說了一句:“你哥哥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塞涅爾愣了一下,畢竟他們之間還沒有親密到對於公事都能無話不談的地步。但既然丈夫說起了競選,他想著自己或許也無需再避諱,就順著對方的話接了下去:“嗯,羅賓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處理經濟問題的能力非常強。眼下,民眾其實也預設打擊極端組織的戰爭會繼續下去,那麼一個千億規模的福利法案其實意味著更重的政府財政負擔,而就業法案則是透過創造就業崗位來增加民眾的收入。對於民眾來說,與其告訴他們,你可以等著從政府這兒拿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