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親吻。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後來他直播時有憑藉記憶找了幾首來聽,卻怎麼都找不回當時的感覺。
眼下祁瑞唱得很投入。顧霖均聽得出來他在高音部分有點吃力,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唱得很好。
祁瑞的睫毛很長,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格外清晰。顧霖均不合時宜地想起它們在他的掌心顫動的感覺。
像是藏起來了一隻害怕的蝴蝶,不斷地撲稜著翅膀,癢癢的,又忍不住令人滿心繾綣。
說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他唱歌,也許會是最後一次……顧霖均搖搖頭,把這樣的想法趕出腦海。
“何鳥叔叔你自己唱了嗎?”
何鵠一巴掌就要打死這個話多的,卻被顧霖均靈活的閃開。
最後不得不上臺的隱藏boss何鵠用一首與歌神楊卓希不相上下的《你是我的眼》令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何鵠下臺時噓聲都要把他的人淹沒。
他看到自己身邊空了的座位和另一邊的兩個人聳聳肩,表示不是很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
又可能是他真的想得太多。
唱完KTV,七個人老樣子分了三組各自去吃頓夜宵,回到基地早就是深夜。
晚春的夜晚暖和極了,柔和的風挾著豆梨小小的白色花瓣,像是下了場雪。溼潤的空氣裡浮動著幽幽的花香,不自覺就會沉醉。
他們走在那條熟悉的路上,明亮的燈光就在不遠的地方。
太陽還沒有升起,今天的他們還是春季賽冠軍,有著任性的權利,不用去操心直播、訓練還有即將到來的msi季中邀請賽。他們應該沉浸在喜悅的餘韻裡,做一切想做的事,而不是像這樣……
祁瑞安靜的任由顧霖均抓著他的手往前走。
秋姨給他們開的門,顧霖均只是簡單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壓根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上樓梯的時候,因為腳下踏空,要不是有顧霖均抓著和他自己反應快,祁瑞差點就摔了下去。
顧霖均停下腳步,第一反應是蹲下身捲起對方的褲腿檢查踝關節有沒有扭到。
“痛嗎?”他的手指懸停在那塊面板上方。
“沒有扭到。”
祁瑞實話實說加上確實沒有什麼損傷,顧霖均替他放下褲腿,兩個人從一前一後變成了並肩前行。
內裡暗流洶湧的平靜一直持續到他們進了房間,顧霖均反鎖下門的那個瞬間。
很緊,甚至有點痛。被顧霖均緊緊抱在懷裡的祁瑞舉起手臂回應了他。
“我不應該遷怒到你身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霖均輕聲說。祁瑞嗯了一聲,沒有接話。
因為除了這樣抱著對方,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對方的話可以說。
要說什麼,說虛無縹緲的未來,說我喜歡你,還是我不會離開你。可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明天會是什麼樣子沒有人清楚。
顧霖均鬆開他,他們彼此平視,誰都沒有先一步切斷目光交流。沉默彌散開來,誰都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打破它。
“你聽到了多少?”
“從‘你難道打算一輩子留在這裡’開始。”顧霖均裝出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怎麼看怎麼刺眼。
他幾乎聽到了所有和他有關的部分。祁瑞閉上眼,想把那個笑容從腦海裡驅逐,卻越想越難受。
“我很抱歉……”
“你會離開我嗎?”
顧霖均突然問了個不怎麼符合他性格的問題。祁瑞是外援,只簽了一年的合約,一切有關續約的問題都需要交給PND的高層人員來抉擇。
但是這又很合理,因為至少現在,他們是在